聖耶穌教堂的後山,是一片墓地。秦守堅持在此進行教學修行。
時隔八年,再次踏上這片土地,想起雪夜吸血鬼的恐怖記憶,秦莉絲依然心有餘悸。
“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師父。”秦守依然是一襲白衣勝雪,眉似峰巒聚,目流秋水遠。
秦莉絲從他手中接過一隻長長的盒子,有些沉。
盒子裏是把劍。
很長很長的一把劍,立起來有她三分之二的身高。古雅的劍柄,鐫刻著極盡繁瑣的花紋,劍柄正中鏤著兩個字。
秦莉絲不認得:“這是什麼?”
“血吻劍。”秦守唇角微揚,聲如晨鍾,“這是你的劍,莉絲。”
血吻劍。
這兩個她不認識的,彎彎曲曲的字,念血吻?
長長的,銀色的劍身,沒有半絲瑕疵。
秦莉絲很奇怪地問:“沒有劍鞘?”
秦守眼睛閃了一閃:“劍鞘在哪裏隻有你自己知道。”
“我不明白。”秦莉絲越發疑惑了。
秦守目光悠遠:“八年前,我撿你回來,這把劍就在你身旁不遠處。我不予理會,抱你離開,血吻劍竟然一路跟了過來。”
“跟過來?”秦莉絲滿腹疑竇,翻來覆去地看手裏的劍,“它沒長腳啊。”
秦守的目光越發深沉:“上古神劍,都是有靈性的。一旦認了主人,就會永世跟隨。”
秦莉絲輕輕撫摸著銀亮的劍身,難以言語的熟悉感,令她一陣心悸。
血吻劍仿佛也感應到了主人的溫柔,劍身輕顫,發出愉悅的哮鳴音。
雖然很喜歡,但是……沒有劍鞘的劍,誰能天天帶身上,再說個頭兒也太大了。
秦莉絲一聲歎息,把盒子重新合了起來,任命地拿起早已準備好的鐵劍:“我還是用這個吧。”
“用什麼無所謂,劍由心生,不拘泥於形式。”秦守隨手抄起另一把鐵劍,“我們先從最簡單的入門劍法開始。”
秦守雖然平時慣於使槍,但是刀劍功夫也不弱。一套粗淺的入門劍法,招式樸素簡便,但在他舞來,確實如虎生風,勢頭淩厲,再加上絕佳的身法,簡直堪比電視劇裏的絕頂高手。
秦莉絲的眼神幾近膜拜,這就是她的哥哥,她的師父,聖耶穌教堂的大主教,h市的最高守護者。
“看清楚了嗎?”秦守收劍,有些淩亂的碎發閑閑地灑在額前,飄逸自知。
秦莉絲一愣,隨即呱呱拍掌:“好!”
秦守:“……”
秦莉絲情緒高漲,巴掌拍得更起勁了:“再來一個!”
秦守:“……”眉間一道褶。
秦莉絲立馬停下,狗腿地蹭了過去:“師父威武,一套劍法舞得出神入化,如恣意的行雲,若磅礴的流水,徒兒對師父的敬意如黃河之水天上來……”
秦守遠目:“……我再給你示範一次。”
“師父真是善解人意。”秦莉絲眼兒彎彎。
秦守一聲冷哼,“刷”得起劍,同是一套劍法,卻是殺氣騰騰,劍風掃過,殘葉斷枝,飛沙走石。遠遠望去,竟如神魔降世。
“記住了嗎?”這一回,他可是有意放慢速度,如果這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