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根本就沒有膽量和夜家人對陣?”
夜琳琅的一句話徹底燃起了方千琢的好勝心,女人一旦有了弱點,將就仿佛是一個被刺透的薄玻璃,一旦用力或者將利器拔除便會徹底裂開,饒是方千琢這等高手也不例外,好勝心就是她的弱點,不過23歲的年紀,如何玩的過夜琳琅這個活了兩世的外掛玩家呢!
“所以呢?你到底有她什麼把柄?!”方千琢似是無意的問道,可夜琳琅已經全然看透了她的心思。
“方小姐是個聰明人,加上你的表演,待會的場麵一定比夜家內鬥更讓你永世難忘!”
她媚眼微眯,閃爍著讓人猜不透的光芒,方千琢微怔,在這個年僅20歲的女孩身上看到了異常強大的氣場!
依舊懶懶的坐在會場裏的向佐雖然紮眼卻沒幾個人敢上前攀談,氣場這個問題在他的身上真的是一個絕世謎題!
他身後畢恭畢敬的站著一個保鏢,不過全場除向家兩兄弟之外,恐怕也隻有夜琳琅知道這個人的來曆。
類似古羅馬鬥獸場一樣的競技賽場上,他可是能將幾頭猛獸一齊製服的高手!
同樣也是最敏感的殺手。
夜琳琅從休息室出來便來到了觥籌交錯的正廳,此時她的眼神略過爸爸在內的一眾拜壽的人,隨即找了一個相對角落的位置,慢慢坐了下來。
心裏提著的那口氣在一次次心理暗示之後慢慢放下。
可是當她發現,她對麵的人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更加冷靜了,女人還真是個捉摸不透的生物!
言老將軍在台上笑著說著什麼,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無非就是一些客套的外交辭令,對於他隨後將自己的孫女言之凝介紹給大家的舉動就更加無感了,全京都的名流都知道這是什麼意思,恐怕宴會到了此時此刻言家人早就有了最好的人選,這就好比是海選,大家齊聚一堂,等著被內定。
她雖然對這些事情毫不在意,但是腦子裏卻一遍一遍的閃過同一個人。
他喜歡獵奇、喜歡喝最烈的酒、喜歡征服最野性的女人、喜歡溫潤如玉的將人置於死地……
夜琳琅清晰地記得這個男人所有的喜好,可是當他再一次站到自己麵前的時候,她還是看不透他,比如此時此刻。
言將軍的‘演講’已經結束,該送上的壽禮和祝福都已經塵埃落定,夜琳琅又回到了自己那個不起眼的角落,用一種特殊的技巧懶懶的窩在那裏,不會失儀卻實在是比端著貴族架子舒服太多。
直到向佐表情淡然的問:“夜小姐,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多麼紳士的……禽獸啊!
這是夜琳琅腦子裏蹦出的第一句話,下一刻依舊笑靨如花,張弛有度:“向先生請自便。”
男人舉止有禮的落座,唇邊淺笑,隨即衝自己身後的人打了個響指,保鏢兼助理——ken立即上前,為二人倒了一杯香檳。
夜琳琅全程都看著遠處的浮雕石柱,慵慵懶懶的姿態卻異常的惹人眼球。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態,此情此景,她了解他的一切,或者說是曾經的他想讓她了解的一切。
而對於向佐來說,她是個未知數。
因為她刻意的舉止,讓他注意到這個似曾相識的人,然後感興趣。
也許在這之後他會很了解‘夜琳琅’,但是此時此刻,她在他麵前隻是個問號,一個充斥著‘蘇黛色彩’的問號。
“不知小姐是否與向某有同樣的感覺?”向佐的手輕輕撫摸著手上的扳指,似是無心地問道。
夜琳琅偏頭笑看著他,心湖一片沉靜:“向先生所言何意?”
向佐回望她眯起的笑眼,依舊不著痕跡:“似曾相識,小姐可有這樣的感覺?”
眼前的女人雖然年僅20歲,但是這通身慵懶嫵媚,像極了那個人。
這個世界上長得像的不多見,氣質和感覺都像的倒是不難找,可是……隻能說太像了。
夜琳琅素手纖纖,輕輕端起倒好的香檳,金色的液體在暖光之中顯得更加瀲灩,她笑得恰到好處,眼妝是為了搭配發型而上的淚妝,此時在她慵懶的笑意之中更是加分,隻覺得‘人間難得一見的美人’已經不足以形容她的光芒。
她舉杯示意:“敬似曾相識。”
“cheers!”異口,同聲。
雖然這邊情調極佳,而另一邊則因為夜止怡一家的到來而亂了起來。
原來是因為夜老爺子突然生病住院不能到場,所以特意派了八麵玲瓏的夜景文前來,原本老三一家在老爺子麵前已經失了話語權,被一個小輩幾句挑唆便露出了狐狸尾巴,但是如今也實在沒有辦法,難道要白青蓮來丟臉嗎?
夜景文和夜止怡秉著即將戴罪立功的歡喜來到現場,結果夜景文一高興便由著夜止怡去找好友了,誰承想她竟然得罪了方家的小姐。
夜琳琅饒有興致的看著前方不遠處的鬧劇,期間還對上了爸爸那閃著疑惑的眼神。
與向佐坐在一起,甚至是相談甚歡,自然是眾多名媛小姐的心願,所以,她早已成了眾矢之的。
夜琳琅有七竅玲瓏心,怎會不知其中關竅?
她知道,但是卻毫不在意,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顧聶霆和陳川皆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遠處飲酒談天的兩個身影,不知作何感想。
方千琢看著自己微濕的裙擺,她自然是拿捏得準確的,隻濕一點裙擺,但是卻足以顯示夜止怡的失禮。
“夜小姐,難道做錯了事情都不需要道歉的嗎?”方千琢眼神之中閃爍著挑釁,兩人太過熟悉,夜止怡太清楚這個女人眼神中的嘲諷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