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錚出現之後氣氛一直很詭異,夜琳琅就端著多山觀虎鬥的興致在一旁的沙發上,看似在發呆,其實已經迅速的將自己的思緒仔細整理了一遍,不過她偶爾也會抬抬眼皮,夜止怡那個蠢貨一直盯著自己她覺得心好累!
終於,話題在夜錚和夜景盛的兩廂試探中告一段落。
夜錚一雙精明的眼睛終於有空打量一下自己這個神秘的孫女了!
夜琳琅原本低著頭擺弄著手指,倏然感覺到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她微不可察的輕笑,又偏頭看了看自己的老爸,見那人真的是一臉的縱容,她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太明亮了,試問,時至今日,還有那一個人能如此縱容她?雖然以後會有一個更護犢子的,但是,這都是後話!
夜錚那雙眼睛一遍一遍掃過自己,讓夜琳琅很不爽:“看來我猜的沒錯,您真的很喜歡我送您的見麵禮!”
她的眼睛輕佻的落在那雙精明的眼睛上,一時之間仿佛有火光迅速閃過!
夜景盛狐疑,明明她什麼都沒帶,何來見麵禮一說?但是他畢竟向著自己的女兒,隻是泰然自若的擺弄這手的茶杯,卻一口也沒有喝。
夜錚一怔,心裏詫異這個女孩的強大氣場,但是依然不動聲色:“你如今有這樣的手筆,讓我很詫異。”
夜琳琅不可思議的笑起來,要多放肆有多放肆,二房和三房在這祖孫的談話中依然摸不著頭腦,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們一裝到底!
她嫵媚的墨眸輕轉,唇角的弧度勾魂奪魄卻偏偏又仿佛是淬了一把碎冰,讓人忍不住打顫,夜止怡一邊嫉妒這個女人絕色的容顏,一邊卻又不敢造次,這個女人的厲害她是知道的……
夜琳琅淡然的把玩著垂下來的長發:“若是我沒記錯,您已經年近古稀了吧?”她看了看老人越來越危險的眼神但絲毫不畏懼:“古稀之年,您以為……您還是當年的夜錚麼?京都夜家鼎盛時期如何如何那都是過去了,您真正該驚詫的事情又豈是我這點子變化?”
夜錚瞳孔輕晃,不溫不火:“哦?不知你有何見教?”
夜琳琅笑著掃過這會客廳裏的一眾人,最後靜靜地落在夜景文身上:“就比如您的三兒子,上流社會之中誰人不知夜三爺為人謙和,翩翩佳公子,可又有誰知道,他竟然背後走私,甚至與外人勾結坑害自己的二哥,便說最近的一次吧,賭城一役難道您就沒有察覺嗎?幾個億的資產一夜之間便煙消雲散了,若不是我們金陵夜家,你覺得你的臉麵該往哪裏放?”
在場的人聽到這樣的真相全然變臉!】
夜景文和方靜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更有甚者,夜止怡直接站起來:“夜琳琅,你什麼東西,敢在這裏胡說八道!你這個賤人!”
夜琳琅看向她的眼神越發冰冷,手中不知何時多處一把銀色的匕首,‘嗖’的一聲,將夜止怡頸邊的頭發悉數斬斷,最後紮進了那根浮雕玉柱上!
下一刻,夜止怡整個人跌了下去,嚇得麵色青白!
白青蓮趁勢馬上站起來:“好呀你們!敢坑害我們家景和!方靜你這個賤人!”
尚有理智的夜止淩一把拉住自己的母親,薄唇卻已然沒有了血色,這個堂姐還真是厲害,一句挑撥便讓京都夜家的臉都丟光了!
夜錚陰鷙的眼神掃過眾人,一時間鎮住全場,唯有夜琳琅依舊沒心沒肺的擺弄著自己的第二把匕首!
而另一邊的夜景盛若有所思的坐著,仿佛置身事外!
“丫頭,這就是你的目的吧?”威嚴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似詢問但更多的卻是篤定。
夜琳琅把玩著手上的利器,惋惜的開口:“嘖,倒也不是,我以為這些人是有些承受能力的,誰知我隻說了一句話,便讓我看到了如此精彩的表演。”
她沒給眼前這人半分叫停的機會:“哦對了!前幾天我聽說止怡和言家的小公主約了在盤山公路上賽車!聽說是因為嫉妒人家小公主有這選遍天下人為夫的資本,怎麼?京都夜家的小姐何時也這麼低三下四的去眼饞別人了?真是活久見!”
夜老爺子臉上終於有了怒容,夜琳琅笑靨如花,三言兩語將這一起子人明嘲暗諷,仿佛他夜家真的要窮途末路了似得!
夜止怡聽到這裏臉上的懼色更甚,她跪著爬到自家爺爺的腳下,聲淚俱下:“爺爺,我錯了,我不該胡鬧,您原諒我這一次……原諒我……”
夜琳琅實在佩服此人善變的嘴臉,心裏怎麼想的便怎麼說,全然不顧夜老爺子臉上那黑沉沉的表情。
“聽說夜家大小姐是無冕之王,賽車更是不在話下。更有人遞煙討好甚至是暖床,怎麼?你今日也如此落魄了?不知道有句話你有沒有聽過——自作孽,不可活!”她慵慵懶懶的語氣說的隨意,但是卻徹徹底底給夜止怡判了個死刑,此時此刻的夜止怡在夜錚眼裏仿佛是一坨臭狗屎,沾染上便要惡心死了!
方靜恨恨地瞪著夜琳琅,那隱忍的怒火終於淹沒了理智,直接衝著夜琳琅修長的脖頸衝了過來。
夜琳琅失笑,自己手裏這把匕首終於要派上用場了!
思及此,那雙妄圖作惡的手已經出現在自己的麵前,夜景盛瞬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極力克製的夜景文和夜止淩也上前來阻止,電光石火之間夜琳琅豈能由著夜景文將人救下!她動作極快的偏頭,下一刻匕首‘噌’的一聲便將女人的手腕劃傷,一股鮮血啪嗒啪嗒的流了出來,落在了深色的沙發上漸漸隱沒!方靜大叫一聲:“啊!”下一刻便昏了過去,阻攔不及的夜景文和夜止淩趕緊將人扶了起來,看著夜琳琅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個惡魔,正主全然不在意,由著他們將方靜那女人抱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