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盛回國聽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自家女兒的事,他隻是不在幾天而已,他的女兒就開始攪弄金陵上流社會的風雲了!他雖然詫異女兒的變化,但是他會選擇無條件的縱容,她隱隱覺得自己的女兒已經長大了,他離開家這一段時間,總會想起那天她手術成功之後睜開眼睛說的第一句話:“夜琳琅的時代,終於要來了!”那個時候,他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自己從前的影子,殺伐決斷、勇攀高峰!
他淡淡的將電話那端彙報的聲音打斷:“老鍾,以後小姐的一應要求都給予滿足,若是太出格了再彙報給我。”
那端的人立即應是:“先生,真的該讓小姐趟這趟渾水嗎?”
夜景盛沒再說話,他的腦子裏全然都是自己女兒眼神中那一抹堅定和王者之風。
看了看窗外水洗過一般的藍天,他暗暗歎了口氣,既然有人想要玩陰的,那他全然不介意讓他們看看,這個紙醉金迷的城市、整個金陵的戰場,到底是誰說了算!
那廂,夜琳琅很聽話的跟著沈俞琛去機場迎接爸爸,她的白色襯衫和絕美的容顏立在人群之中極其顯眼。夜景盛笑著走出來,行李自然有人負責。
三人一同坐進了沈俞琛的軍用路虎裏,氣氛,十分詭異!
夜琳琅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擺弄這自己的墨鏡,手裏不時的翻閱著手機,似乎無心探聽但是卻機敏得很,隻不過,那兩隻狐狸偏偏什麼重要的事情也不肯說,寧可傻坐著也不聊點什麼!
她無奈於無聊,隻好讓司機停了車,可是下了車之後便仿佛變了一個人,她將雙手放進褲袋裏,看似隨意的進了一家商場,再出來的時候,衣服沒有變,可是那黑超下的眼睛卻越發嫵媚動人了!
她站在路邊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在市中心饒了很久終於停在了一家咖啡廳的門前。
咖啡廳名叫白露,她戴好墨鏡推門走了進去,墨鏡下的美麗容顏卻非夜琳琅本人!
裏麵坐了幾個西裝革履的商人,她挑選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坐了下來,侍者很快走到她的身邊:“請問小姐,需要點什麼?”
她依舊帶著墨鏡,長長的頭發慵懶的披在身後,“讓菲歐娜來見我。”
侍者微愣了一下,得體的回應:“不好意思小姐,我們老板今天並不在。”
夜琳琅耐心極好,依舊用不溫不火的語氣對著她:“你告訴她,我手上有她的老板絕對想要的東西。”
侍者遲疑了一下,頷首退去。
片刻樓上傳來高跟鞋的聲音,擁有西方麵孔的菲歐娜終於出現在了夜琳琅的麵前,前者施施然的站在夜琳琅的麵前,琳琅輕笑一聲取下臉上的墨鏡,隻見側臉之處紋著一隻妖嬈豔姿的狐狸。
她笑,出口正是富有韻味的正宗倫敦腔:“菲歐娜小姐,您這一麵,真是難得。”
菲歐娜見狀也在琳琅的對麵坐了下來,說著一口英文:“這位小姐,我並不認識你,不知道……”
夜琳琅搶先一步打斷了她的話:“今天我來是想讓你幫我送給穆老板一份見麵禮的。”說著將手裏的東西遞給了菲歐娜,那是一個看似普通的u盤,隻不過,裏麵的東西才是真正的見麵禮。
狐疑的看著接過來的東西,菲歐娜開口:“小姐,我還不知道您的名字,更加不知道你這是什麼用意。”
夜琳琅似乎有些為難,輕輕皺起眉來,“名字隻是一個代號而已,若是非要問的話,你可以叫我狐狸!”
菲歐娜露出詫異的笑容,“狐狸?小姐您真會開愛玩笑。”
夜琳琅輕笑不置可否,“這個u盤裏有你老板想要的一些東西,告訴他,若是想與我合作,讓他今晚子時在城西碼頭等我,若是無意,那就算了,這份禮物當是還他的人情。”說完她便站了起來,重新戴起了墨鏡,剛要推開門便被一個聲音叫住了。
“狐狸小姐,若是沒猜錯……這個東西是有密碼的吧?!”
“穆老板手下精英眾多,自然不用我操心咯!”說著她已經推門而去,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川流不息的人海之中。
說起穆秦風,若說整個南方黑道都未必有不認識他的人,擁有金陵最大的地下賭場。而今天她交給菲歐娜的u盤裏,記錄著向繼文曾經替向佐查到的最大的一份賭單,有他穆秦風黑吃黑的記錄,甚至,數不清的以命抵賬的記錄,當年在向家,向繼文第一個懷疑她。
穆秦風向來與向繼文有過節,蘇黛利用這一點做了些文章,搞到了向繼文的一份會客名單,裏麵恰好就有蘇黛的一位老朋友,那人是一個外籍的華裔軍火商,與向家有過軍火往來,後來被華夏軍委盯上了,暗殺的行動便是蘇黛去完成的。
之前也是利用這個人混過了向佐的調查,想做這個人便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賭徒,喜歡未知的刺激和神秘感,蘇黛自認不及夜琳琅的出眾,她沒有夜琳琅這樣得天獨厚的資本,但是,她卻是極其富有魅力的,神秘感,可以傲視群雄的魅力。
然而向繼文不是向佐,他沒有向佐賭徒的興致,所以他對這個身世成謎的女人更加懷疑。最終也是她利用了向繼文多疑的特點,可以引導,這才讓向繼文有了警覺,終於查到了她早就做好的證據那裏,讓他誤以為自己是軍火商的女兒,重重證據之下,才終於讓這些人放下心防,說到底穆秦風算是間接性的幫過她。
道上的規矩,既是交易,必定以管好自己的嘴為前提,當時蘇黛會鋌而走險才和黑道上的人交易,也是逼不得已。
她打車連續將東城這一塊來來回回繞了幾個彎,防人之心不可無,穆老板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車終於在爵色停了下來,她進門時顧聶霆已經等在那裏了,看著她略顯隨意的著裝:“怎麼了?夜叔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