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我喝,你看著就好,很快就出來!”夏繼勳笑眯眯的說一句,也不管蕭然的掙紮,硬拖拽著他走進了前麵的酒吧。
“去去去,我們就坐那裏!”估計是太久沒喝酒了,夏繼勳好像很著急的樣子,一進去就指著正對門口的顯眼位置說道。
可是這位置根本就不好,對著門口隻吹冷風,要不然也不至於到現在都是沒人坐的。但也不好撫了夏繼勳的興致,蕭然隻好點點頭,不情不願的跟著過去坐下了。
夏繼勳喝他的酒,蕭然就偷偷捂著鼻子看門口,正好,對著空氣流通的地方,不至於太難受。
忽然,門口暗光一閃,走進來了幾個人。蕭然的目光一下子被最前麵的那個吸引住了。
穿著打扮都很講究,長得也不錯,應該是個很貴氣的世家公子哥。他旁邊的那些黑衣人,應該是保鏢之內的吧。
蕭然正盯著人家看時,那雙碧色的眸子也掃視了過來,然後目光就落在他們這裏不動了。
“夏,好久不見!”蕭然聽見那個金發碧眼的男人對著他們這邊說了一句。
“好久不見,費朗羅,竟然能在這裏遇見你!”夏繼勳很激動的放下杯子跳起來,三步並在兩步的蹦到了男人的麵前。
竟然是......認識的麼?蕭然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沒敢出聲兒。
“夏,老實說,這幾天我一直在找你,你不會是在躲我吧?”一落座,費朗羅就說開了,透著精光的眸子盯著夏繼勳,帶著幾分玩笑,也帶著幾分認真。
“怎麼會!”夏繼勳不動聲色的避開他的目光,端起一杯酒塞進對方的手裏:“我這可是出差,天天忙的腳不沾地的,你一時半會兒找不到我也很正常的嘛!”
腳不沾地的還有時間來這裏喝酒,就是蕭然也覺得夏繼勳這搪塞的理由有些拙劣。
蕭然都能看到的事實,費朗羅又豈會看不出來?碧色的眸子閃了又閃,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唇角,跟夏繼勳碰了碰杯。果然是故意躲著不見的。
“對了,費朗羅,最近怎麼樣?”夏繼勳一邊抿著杯子裏的酒,一邊不經意的問。
“唉,別提了,難啊!”費朗羅放下酒杯,神色瞬間黯淡:“本來談好的生意,現在人家又想要反悔了,大把的利潤估計是要落進別人的口袋裏了。”
指尖在酒杯邊緣輕輕扣著,費朗羅又接著喟歎一句:“也不知道人家大老遠跑過來搶生意,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蕭然看到費朗羅在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抬眸看了夏繼勳一眼,神色凜然。
“嗬嗬......”夏繼勳低頭抿一口酒,淡笑著說道:“凡事兒有果必有因的嘛!”
碧色的眸子閃了閃,費朗羅眯著眼睛看夏繼勳:“你的意思是......我們的罪你們了?”然後沉吟一下,又自顧自的搖搖頭:“不會,我印象中,從來沒有跟你們打過交道的。”
“你是沒有,”夏繼勳晃著手裏的高腳杯,悠悠然的說道:“不過,不代表別人沒有啊?”
“所以是......”費朗羅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唐裏德?”
夏繼勳已經搖晃著他指尖的紅酒杯,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看來,唐諾總公司對子公司很放心的嘛!”
費朗羅的俊臉立即就黑了,這分明就是在說總公司跟子公司脫節,以至於子公司的業務都不了解。
神色正了正,費朗羅認真的看著夏繼勳,說道:“夏,我們也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到底怎麼回事啊?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一點兒吧,放心,今天的談話我不會透露出去的。”
夏繼勳鬆開手,撫了撫掌,神色也變得認真:“費朗羅,不是我不願意說,實在是我不能說,不然,我也不會躲著你了。”低頭又撫了撫掌,夏繼勳又勉為其難的補充語句:“我建議你還是讓總公司去查查子公司的賬目吧。”
費朗羅愣了一下,自己怎麼沒想到,以查賬為借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洞悉唐裏德的所作所為了,到時候不是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謝謝你,夏!”費朗羅笑了起來,神色飛揚。
“不客氣!”夏繼勳也跟著笑起來,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縫。
“哈哈......”送走費朗羅,夏繼勳站在台階上摟住蕭然的肩膀,忽然笑起來,格外爽朗。
“夏經理,你......很開心麼?”蕭然疑惑的問他。
“開心,當然開心啦!要知道,我們的任務可是完成了呢,怎麼不開心!”夏繼勳伸手在蕭然臉上抹了一把,依舊笑得顛倒眾生。
“......完成......任務了?”蕭然不知道是自己的糊塗了還是夏繼勳糊塗了。
夏繼勳看著蕭然徒自懊惱的樣子,抿著嘴,笑得更是歡實,斜著眼睛問他:“你知道剛才那個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