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沈雨絨這次反應敏捷的擋住了韓隋遠湊過來的嘴。“我感冒的,真的會傳染的。”
“沒事兒,我身體好。”韓隋遠霸道的撥開沈雨絨的手,鍥而不舍的抬著下巴,將自己的嘴唇湊過去。
隻是,下一秒…….
“阿嚏!”
這一聲響,毫無征兆,想憋都憋不住。
一時間兩個人都愣住了。情意綿綿的氣氛也被破壞了個幹淨。
“哈哈…….”沈雨絨率先笑出聲來,揶揄的看著韓隋遠,學著他剛才的語氣調侃他:“沒事兒,我身體好…….唔…….”
韓隋遠哪裏容他這樣嘲笑自己,霸道的俯身,再次吻了上去。一個噴嚏而已,能說明什麼?我韓隋遠的身體好著呢!
一番纏綿之後,韓隋遠放開了她,看著她的眼睛,問道:“那天好好的,為什麼要突然走掉?還有,為什麼要跑回去?”
“呃?我……”沈雨絨沒有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本來是想要說能避過去就不要再提了的,卻沒想到他還是惦記著這個問題的。
“告訴我,為什麼,嗯?”韓隋遠看著她的眼睛,讓她無處可逃。
“我……..”沈雨絨低著頭,支支吾吾的說道:“對不起,是我太小氣了,我……..我覺得我在你的心裏沒有工作重要,所以才……..”所以才負氣跑掉,所以才落入唐裏德的圈套,所以才害你涉險……..
“傻瓜。”韓隋遠伸手將她攬進懷裏,想笑,又忍不住心酸,同時又有點兒小小的竊喜,伸手撫摸著她的頭頂,柔聲說道:“怎麼還跟工作吃起醋來了?”
這是不是也意味著,自己在她心裏,已經是很重要的存在了?重要到,自己因為工作怠慢了她就忍不住小孩子一樣吃醋的地步?
“我知道是我不對,是我太小氣,才讓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的,對不起,以後我不會了。”沈雨絨將臉埋在韓隋遠的胸口,聲音低低的呢喃著。
“你沒有不對,該道歉的人也不是你。”韓隋遠輕輕揉著她的頭頂,聲音從胸腔裏發出來,震得沈雨絨的腦袋都有些麻麻的。“是我太在乎輸贏,冷落了你,所以,該道歉的人,是我,不是你。”
“不不不,”沈雨絨的腦袋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不是的,是我不是,是我太任性了……..”
“嗬嗬…….”韓隋遠忽然笑起來,將懷裏的小腦袋撈起來:“好了,事情都過去了,這是責任我們一人一半,就不要再道歉了好嗎?”
沈雨絨眸光一軟,鄭重的點點頭:“嗯!”
“對了,還有一件事兒,”韓隋遠忽然想到了什麼,將沈雨絨的身子扶正,看著她的眼神也變得嚴肅:“你媽媽她,現在也在這家醫院裏。”
“什麼?”沈雨絨愣愣的看著他:“她也在這家醫院裏嗎?她…….怎麼了?”其實沈雨絨心裏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但是她還是想要確定一下。
“你不記得了嗎?”韓隋遠看著她,見她神色疑惑,便又接著說道:“你出事的那天,她剛好在現場,受了傷,許斯成遇到了她,這才知道你出事了,她就在這裏,還沒有痊愈。”
聽完韓隋遠的話,沈雨絨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幾乎是下意識的抓住了他的手:“她受傷了?嚴不嚴重?”
“目前已經沒事了,你不要擔心。”看著沈雨絨因為動作太大,手腕上的紮著針管的地方已經開始回血了,趕緊拉開她的放得低一些,好讓血液重新流回去。
沈雨絨猶如一尊木偶,任他擺弄,心裏五味雜陳。
原來那天的事情不是夢,那天夢境裏聽到的那些話,都是真實的。謝春美她…….當是是真的拚了全力在救她的。
回過神來,沈雨絨猛地掀開被子,就想要下床,卻被韓隋遠給擋回去了:“你要做什麼?”
“我…….我想要去看她!”沈雨絨抬頭看著韓隋遠,回答得真實:“我想去看看她到底怎麼樣,傷到重不重。”
“你這個樣子,站都站不穩,你怎麼去?”韓隋遠略帶責備的看著她,將她的身子硬掰回床上,語氣也跟著柔和了下來,繼續說道:“放心吧,我已經去看過了,她差不多也沒事了,你要是真的想要見她,也不急在這一會兒,你再休息一下,等養足了精神,我再帶你去她的病房。”
“傷已經好了麼……..”沈雨絨這才放下心來,聽韓隋遠的話,乖乖的在床上躺下來。
韓隋遠給她蓋好被子,又在她的額頭上輕吻一下,低聲說道:“睡吧,好好睡一覺,精神就養回來了。”
“嗯。”沈雨絨應一聲,在韓隋遠那雙讓人安定的眼神中,慢慢閉上了眼睛。
眼看著病床上的人睡熟了,琥珀色的眸子閃了閃,溫柔寵溺的情緒隱去,取而代之的是冷凜和淡然。
韓隋遠將掌心中的人輕輕塞進被子裏,站起身來,躡手躡腳的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