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一滯,沈雨絨一下子愣住了,下意識的把身子緊緊的貼在椅背上,避開韓隋遠的手。
韓隋遠卻是一臉的平靜,抬眸望著她,冷冷的問一句:“不掙紮了?”見沈雨絨直愣愣的紅著臉,不說話,他收回目光,將安全帶拉好,扣了進去。然後說一句:“放心吧,我已經提前安排人送安安回家了。”
雖然依舊是淡淡的語氣,沈雨絨卻從中聽到了一絲溫柔,那是韓隋遠特有的溫柔,藏在冰冷之後。
是因為太了解他了嗎?所以才能從他冷冰的語氣裏,聽出他難得的柔情來。沈雨絨微微低下頭去,抿起唇角,不再做聲。
車子行駛到半路,覺得氣氛有些壓抑,韓隋遠打開了廣播。
“下麵播報一則本市時訊新聞,許氏長子許斯奇和肖家千金肖筱沫於今日在芙蓉酒店舉辦婚禮,但是婚禮開始時,卻出現烏龍,新郎新娘全部缺席婚禮,雙方家長賠禮道歉........”
“怎麼回事?許斯奇他也.......”聽到新聞,沈雨絨吃了一驚,扭頭疑惑的看著韓隋遠。
“嗯,他也逃婚了。”韓隋遠倒是顯得很平靜。
韓隋遠的車子剛開到韓家別墅門口,遠遠的就看見一群記者扛著攝像機,拿著話筒,圍在門口。一看到車子過來,一群人又一窩蜂的奔了過來,把車子圍的水泄不通。
韓隋遠的眉頭皺了起來,沒想到這些記者這麼粘人,在婚禮現場圍堵還沒夠,現在都追到家裏來了。
“沈小姐,請問今天是您帶走新娘子肖筱沫小姐的嗎?”
“沈小姐,關於肖筱沫和許先生的婚姻,您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呢,麻煩您說一下好嗎?”
“韓先生,請問您知不知道這場‘雙逃婚’事件呢?能不能發表一下自己的意見呢?”
十幾個話筒齊刷刷的指了過來,即使關著車窗玻璃,沈雨絨也能聽得見外麵的問題。心裏一驚,沈雨絨這才想起來,帶著肖筱沫從側門出去的時候,確實是遇上了一個小記者,他之前跟訪過肖筱沫,也認出了她。
當時肖筱沫及時用帽子遮住了自己的臉,就在那個小記者要追過來的時候,沈雨絨及時拉著肖筱沫上了出租車。沈雨絨以為這件事就是個小插曲,沒想到那個小記者竟然上綱上線了。
聽了記者的提問,韓隋遠自然也知道了是怎麼一回事,扭頭看了沈雨絨一眼,淡淡的說一句:“不要緊張,下車了你就隻管往裏麵走,不說話就行了。”
“嗯。”沈雨絨點點頭,打開了車門。
“沈小姐,聽說您是韓老太太的主治醫生,可是現在韓老太太的並已經好了,請問您為什麼還住在韓家呢?”
“沈小姐,請問你跟韓先生什麼關係呢?”
“沈小姐,您能不能解釋一下呢?”
沈雨絨一下車,就被記者圍了起來,韓隋遠猛地推開車門,冷著一張臉從駕駛座上下來,急急地撥開人群,伸手把沈雨絨攬在懷裏,抿著嘴角往裏麵走。
看到韓隋遠冰山一樣的臉,記者們也不敢再問過分的問題,隻得眼睜睜的看著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鐵紮門外。
沈雨絨微微低著頭,嘴角浮現出一絲溫暖的笑意。那種被保護的感覺,真的是一件很溫暖、很美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