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幫他趕走欺負他的同學,會給他講解他不會做的習題,也會在他最不想上化學課上,各種調皮搗蛋,然後讓整節課變得生動有趣。
那時候的他們,就像彼此的左右手,每天都活在陽光裏,沒有猜忌,沒有爭鬥,更沒有生意場上的爾虞我詐。
曾經一直以為他們的友情可以地久天長,曆久彌堅。
可是,最後還是幻滅了。
“總裁,你怎麼了?”總裁室的門沒有關,白昊拿著資料過來,看見韓隋遠靜靜的站在落地窗前,敲了好幾下門,卻一直沒有人應,他隻好走過來。
思緒拉回來,韓隋遠轉身,淡淡的說一句:“沒什麼。”頓一下,接著說道:“我讓你查的資料,都弄到了嗎?”
白昊將自己手裏的資料夾放下來:“總裁,查到了,許斯奇這些年在國外的資料,都在這裏了。”
韓隋遠將資料拿起來,翻閱了一會兒,微微蹙起了眉:“這麼幹淨,這些年,他的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嗎?”
沒想到總裁會突然這麼問,白昊愣一下,然後點點頭,如實回答:“是這樣的,這些年,他的私生活一直很單調,確實沒有什麼女人,就連桃色緋聞都沒有。”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韓隋遠淡淡的說一句,眼神卻依舊埋在那些資料裏麵。
資料上,許斯奇的成長軌跡一覽無餘。
出國留學,然後接管家族在國外的集團公司,正常社交,出入高級會所,卻始終是孑然一身,就算是重要舞會,也沒有攜帶女伴兒出席過。
“女伴?”緩緩吐出兩個字,韓隋遠的目光突然停在了最後一頁的人物關係上。
許斯奇有個未婚妻,肖家大小姐,肖筱沫。
難道這麼多年,他是因為這個未婚妻守身如玉?
對於一個正常男人來說,是不是太牽強了些?
韓隋遠重新拿起電話:“白昊,去給我查一下這個肖筱沫的資料,不需要太詳細,正常的公知內容就好,十分鍾後送到我的辦公室來。”
舞廳裏,陳晨拉著肖筱沫,跳的正嗨。
“小晨,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好啊......”肖筱沫看著陳晨,一臉的擔憂。畢竟,自己是以“跟朋友去插花”的名義出來的,要是讓家裏知道自己竟然跑到舞廳裏來了,肯定又是少不了一場責罵。
“沒事的啦,小沫!”陳晨抓起肖筱沫的手,讓她盡量放開些,不要這麼拘謹:“小沫,你知道嗎?你就是做乖乖女做的太久了,你這樣不累嗎?做人啊,開心最重要,你就是需要好好放鬆一下!”
“可是我......”肖筱沫還想再說說什麼,陳晨一下子打斷她:“哎呀,你就別可是可是的了,你就把腦袋放空,什麼也不想,就跟著音樂走就好啦!再說,不趁著現在年輕多體驗一下,等你那個什麼未婚夫找上門來,天天盯著你,你可就沒得玩兒了,所以,要珍惜啊,嗯?”
兩個人正嬉笑著,完全沒注意到,身後兩雙貪婪的眼睛,一直在盯著她們。
直到兩具滾燙的身子貼過來,肖筱沫才驚醒過來,一把推開貼在她身後的人,花容失色的尖叫:“你想做什麼?”
身後的男人愣一下,隨即邪肆一笑:“美女,別那麼緊張嘛,出來玩,不就是尋個開心麼,哥哥帶你們玩啊!”
“誰是你妹啊,嘴巴放幹淨點!”赤裸裸的調戲,陳晨眼睛一瞪,上前將肖筱沫扯到身後,一巴掌就揮了過去。
隻是,巴掌還沒落下去,胳膊就被抓住了,是另一個男人,虎背熊腰,人高馬大,單手抓著陳晨,就像拎著一隻小雞:“你幹啥,想動我兄弟?”然後又凶神惡煞的看著肖筱沫:“我兄弟讓陪他玩玩,你就得陪他!這場子,還沒有什麼人敢拒絕我們兄弟呢!”
男人的話剛說完,四周四五個男人又圍了上來,頭發染得花裏胡哨的,通體上下,流裏流氣。
竟然,遇到地頭蛇了!
陳晨抓著肖筱沫的手,一直往後退,這種場合,她們隻有兩個人,想要逃出去,估計是不可能了。
“怎麼辦啊,小晨!”肖筱沫小聲問著陳晨,手心已經出汗了。在李薇薇麵前可以麵不改色,那是她了解她就算為難她,也不會做出什麼太過分的事情。可是,這些人可就說不定了,一看就是小混混來的,搞不好,清白都保不住。
“小沫,沒事的,沒事啊,你別怕,有我呢!”陳晨反握著肖筱沫的手,安慰著,但是她的雙腿,卻在不可抑製的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