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雷最是按捺不住,聽得那女子的諷刺,登時站了起來,喝道:“呔!你那女子,今日闖我定嶽城,犯我雲道宗法規!私上天畫樓,還敢在這冷言諷刺!你道雲道宗可來就來?可走就走?今日你若不留下個交待,你們就別想離開雲道宗了!”
妄涯一拂袖袍,冷哼一聲,道:“怎麼的?對上門的客人竟是這般?今日可是見識到雲道宗的待客之道了!”
肖雷哈哈笑道:“若對客者,則與不同,自當全禮!若對賊者,自是掀桌相待。”
那女子道:“哦!你是把我們當成賊了?”
肖雷怒目圓睜,道:“難道不是?”那女子冷笑道:“那就見識見識下吧!”話音剛出,那女子已然動手,也不知道從何開始,手上拈著兩根細細的紅繩,對著肖雷暴射過去。
肖雷道:“來得好!”身子向前縱去,雙手若虎撲之勢,向那女子而去。女子臉若寒霜,兩根紅繩若靈動的毒蛇一般刺了上去。
兩人瞬間鬥在一起,叮叮當當與破空聲的聲音來往不絕。
堂上的雲道宗副宗主側目看著,沒有阻攔,餘下之人更不會插手了。
場上白光黑光閃動,絞為一團。忽的,“嘭”了一聲爆開,兩道人影分開來。
肖雷向後掀開幾步,臉色不變,隻是身上衣服破了些大大小小的洞口。而那女子站定後卻仿若剛來,並無一點外傷。
此時,雲道宗副宗主道:“好了,來者是客。爭鬥之事就不必了。”肖雷哼哼兩聲便退下了,那女子冷笑道:“再來過上幾招嘛!怎麼?還怕了不成?”
肖雷一聽此言,火氣又衝了上來,道:“那就來吧!”
原來之前兩人打鬥隻是切磋,互相試探。隻是肖雷在切磋時身上衣服卻破了幾處,雖不能說不如,但臉皮上也過不去。本就有怒,更何況女子的挑釁。
雲道宗副宗主見是如此,也不好阻攔,便依著肖雷去。
妄涯見肖雷來勢凶猛,也起了大戰之意。對那女子道:“哈哈,這莽漢讓我來!好久沒打打了!”話音剛落,整個人便像飛鶴般遊飛過去,迎上肖雷,而身上長劍亦拔出。肖雷哼了一聲,手上一凝,暗黑色的氣態煙霧便湧動出來。
妄涯見狀,身子一縱,劃至半空。忽地,整個人“嘭”的一聲,沒了身影,憑空消失。
肖雷一驚,這好端端的人怎麼不見了?還未回過神來,就感到右肩頭處“嘶”的一聲,熱辣辣的痛苦便劃了下來。大急之下,左拳揮去。
卻沒想到後背又傳來撕裂般的痛楚。兩次之下,肖雷身受重傷,臉皮蒼白起來。
“呼”的一聲,麵前憑空站著妄涯。妄涯手上舉著長劍,長劍上還有鮮血滴流。他搖搖頭,道:“不堪一擊!真是廢物!”
肖雷悶哼一聲,氣衝胸肺。隻感胸中布滿無可壓抑的怒氣。忽的。仰天狂啕一聲,臉色猙獰,道:“再來!”
這時,妄涯歎了口氣,把劍收回劍銷,道:“算了,你不配做我對手。”
肖雷一聽此言,肺火更升,渾身顫抖。身上黑色氣霧幾為實質。心道:自己在這麼多門派前受此折辱,有辱師門。若不一雪恥辱,怎能罷休!
這時,一個聲音道:“三長老,莫要中了他的計了,你再動怒,更無法贏他了。更何況你修煉的是剛猛的雷元力,而他修煉的是風元力。再加動怒,更是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