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們是……”
林寒正要解釋,就看見羽化庭徑直來到跪著的喪遠山麵前,用腳踢了踢他的腦門,“你,過去把她給我帶過來。”
“這……”
喪遠山看著羽化庭指著的洛冰,心頭就是一凜,嘴唇更是比吃了黃蓮還苦。
“嗯?”羽化庭眉頭就皺了起來,菱角分明的唇線上勾起一抹冰冷的殺意,“有問題?”
“沒,沒問題,尊者稍等,我這就去,這就去……”
尊者一瞪眼,喪遠山就不敢放個屁了,他當然知道林寒這個外來者也非好相與之輩,但無論如何,這個態度必須拿出來。
惹惱了林寒,或者隻是自己一個人死,但如當場拒絕羽人聖者,那死的絕不僅僅隻是自己,還有巫靈堡其他所有族人。
臉上帶著複雜的神色,喪遠山幾步來到林寒麵前,苦著臉道:“林尊者,你看這……”
“你要聽他的話?”林寒反問。
“不不不,不是,那個,林尊者,老朽懇求你看在同屬人族一脈,救救我們巫靈堡吧……”
“哦?你希望我怎麼救?”
喪遠山搓了搓手,眼中顯出掙紮之色,但很快,就一咬牙,目光徑直朝向洛冰看去,“林尊者,剛才羽人族聖者的話你怕是聽見了,他想要……”
“想要什麼?我妻子嗎?”林寒一指旁邊的洛冰,冷笑道。
“這個……”
喪遠山神色劇變,但還是硬著頭皮道:“還請林尊者務必幫忙,其實林尊者你應該想到,既然是羽人聖者想要,你現在不貢獻出來又能怎麼樣?既然結果都是一樣,還不如……”
“林寒……”
洛冰皺起了眉頭,還沒說話,就聽見林寒一聲冷哼,“滾!”
同一時間,他抬手就是虛空一拂,一道飽含真勁的巴掌扇在了喪遠山的臉上。這老頭根本連點反應都沒有就被這一巴掌直接扇飛,同時他的半邊臉也被林寒直接打飛。
作為一族之長,哪怕早已年邁,但說他沒點保命手段,林寒是絕對不相信的。
果然,當喪遠山剛被扇飛的瞬間,一股濃稠的黑霧就從他的身軀騰起,飛快的朝著被扇飛的臉頰聚攏過去,喪遠山帶著怨毒的目光直視林寒,“外來者,別給臉不要臉……啊!”
喪遠山說到這裏就再也說不下去了,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的保命巫靈黑霧竟然完全無法治愈臉頰的傷痛,別說快速重生失掉的臉頰,甚至連稍微減緩一點臉上痛楚都不能。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喪遠山心頭大駭,剛才他強硬,是因為感覺自己的報名巫靈霧能夠抗衡一二,到發現自己奈以保命的手段無用時,心頭終於知道害怕了。
而就是這個時候,隨之而來的撕裂痛楚終於蔓延自心髒大腦,令的他渾身抽搐,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隻是這種情況並未持續多久,幹枯身軀就被一隻大手給提了起來,這隻大手提起喪遠山後,隨手在他失掉的半張臉頰上一抹,化解去了林寒附著在上麵的後續,同時丟出一顆藥丸放入喪遠山的口中。
說來也神奇,剛剛還是比死亡更加劇烈的痛楚,隨著這一顆藥丸入口,渾身立刻為之一鬆,喪遠山知道自己得救了,但死裏逃生的他亦被嚇的魂飛魄散,再不敢看林寒半眼,隻是在心中默默地把林寒祖宗十八代女性都問候了個遍。
救人者自然是羽化庭了。
他當然不在乎區區一隻螻蟻是死是活,即便這還是一隻螻蟻頭,可問題關鍵是,這隻螻蟻是自己放出去的。
現在當麵被人打臉,那就不隻是螻蟻的事,所謂打狗還得看主人,這哪裏是在打螻蟻的臉?分明就是打在自己身上嘛。
隨手扔了一顆垃圾藥丸解除螻蟻的痛苦後,羽化庭徑直來到林寒麵前,冷聲道:“倒是我看走眼了,原來你還是一名修士。”
“修士?”
林寒臉色一愣,天地良心,老子從來沒修煉過任何狗屁修真功法,這修士一說何解?
但這沒有關係,你說修士便修士好了,林寒當即抱拳道:“好說!”
“哈哈哈!有趣,當真是有趣,看你的行頭,似乎還是一名外來者,我以為外來者都是一群豬狗螻蟻,沒想到外來者中也有強者。”
林寒又是一抱拳,“好說。”
羽化庭之所以廢話連篇,本意是想借殺意讓林寒心生畏懼,進而屈膝朝他下跪求饒,但現實卻是,這該死的螻蟻不僅沒有表現出半分服軟,反而氣色如常,當即臉色就是一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