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兒,拿水來。”上官鶴對著身邊的上官景說道。
上官景揮揮手,從旁的侍衛很快便端來了一碗水。
上官景見狀,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將裏麵的液體倒入碗裏,而後遞與上官鶴麵前。
上官鶴一語不發地咬破了自己的食指,在裏麵滴了一滴血。
“我給你坦白的機會,本想留你全屍,可你依舊執迷不悟,就別怪我不留情麵!”上官鶴看了一眼納蘭玉琴,隨後終將目光轉向上官凝香。
“別怪我,要怪就怪你這個不安分的娘!”
“不,爹爹,你要做什麼?”上官凝香一臉驚恐地看著上官鶴,此時她眼裏的父親,卻已然不是曾經那個喜歡抱著她給她講塞外趣事的人了。
“凝香,對不起了。”上官景走過去,抓起了上官凝香的手。
“不要,二哥,你要做什麼?我是香兒,是香兒啊!”上官凝香慘白的臉上充斥著絕望的氣息,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感覺到了一種死亡的恐懼。
上官景麵露難色,但礙於上官鶴,卻不得不將上官凝香的食指劃破,在那碗裏滴入一滴血。
粘稠的空氣再次被凝結住了,所有人連呼吸都覺得費力,離得最近的幾個人死死的盯著那碗裏的兩滴血。
現在的情況,就算連瞎子都能猜出這到底是在做什麼了。
納蘭玉琴死灰的臉上蒙上了一層絕然,不用看那碗裏就能知道是什麼結果,隻是她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竟然被上官靈舞擺了一道!自己竟然輸得如此徹底!
與料想中一樣,碗裏的兩滴血沒有融合到一起去。
“還要用管家的試試麼?”上官鶴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氣死,他的眼裏燃起熊熊怒火。
納蘭玉琴麵如死灰的看著頭頂,她已無力再反駁。
上官鶴瞳孔一縮,隨後伸手一抓,將原本同樣倒地不起的管家抓到了自己的麵前,左手死死地掐著他的脖子。
“老……老……爺,饒……饒……”饒命的命字還咽在嗓子眼,隻聽見哢嚓一聲,他瞬間沒了氣息。
上官鶴一把將死絕了的管家甩到了納蘭玉琴的麵前。
納蘭玉琴身子明顯一顫,不過臉上依然死灰一片,不言不語,剛才在管家貪生怕死的將所有的錯歸於她身上的時候,在她看來,他也不過螻蟻。
上官鶴見狀,冷笑一聲,而隨著這聲冷笑,他已經狠狠地掐住了上官凝香的脖子。
“不要!香兒是無辜的,你不要傷害她!”終於,倒在地上的納蘭玉琴有了反應,隻見她吃力地撐起身子,一臉哀求地看著上官鶴。
“她什麼都不知道,你放過她吧!”
“她是個孽種,她的存在就是我上官府的汙點。”上官鶴殘忍的說道。
“上官鶴!你常年征戰在外,我苦心為你打理上官府,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是!我是耐不住寂寞犯了不可饒恕的錯!但你能看在我為上官府做了這麼多的份上,饒過香兒麼?”
“付出?嗬嗬嗬,納蘭玉琴,你真以為我不在的這些日子,我不知道你都幹了些什麼?你的心狠手辣,不擇手段,不顧親情,我全都看在眼裏,這次回來,就是為你而來!”
“我心狠手辣,我不擇手段,我這麼做不都是為了上官府!”
“夠了!趕走靈兒,害死語兒,逼死易輕梅,這些就是你為上官府所做的麼!”
“不,這些不是我的錯,我沒有做錯!”
“死到臨頭還不肯認錯!納蘭玉琴,你該死!”
上官鶴掐著上官凝香的手一緊,隻聽見哢嚓一聲,原本那雙驚恐的眸子頓時失去了生氣,腦袋耷拉了下來。
納蘭玉琴渾身的血液仿佛凝結了一般,連一絲呼吸都沒有了。
“上官鶴,你還我香兒,還我香兒!”
納蘭玉琴突然發瘋一般地衝向上官鶴,隻是她的下場雨上官凝香一樣,還未靠近他就已經斷了氣。
上官鶴冷眼掃了一圈眾人,最後將目光定格在雪靈舞的身上。
在觸及他那陰冷的目光時,雪靈舞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後一退,幸而身後的南宮苒及時擋在了她的身後。
上官鶴並沒有說話,而是在看了她幾眼之後便轉身向外走了去。
“今日之事,如若誰膽敢外泄半個字,死。”
說話這句話,上官景便再也沒看雪靈舞一眼,而是跟著上官鶴走了出去。
房內的人都怔在了原地,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讓所有人都毫無防備的親眼見證了一場人間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