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雪靈舞一把掀開了被子,氣急敗壞地瞪了他一眼,而後一腳將他踹下了床。
“哎喲……”容楚軒哪敢與她硬來呀,隻能配合著她的動作滾落到了床下。
“舞兒,我疼,你給我……”容楚軒想要以撒嬌來博得同情的話還沒說完,雪靈舞已經跟著下了床,一把將他從地上提了起來。
容楚軒無奈,隻能借著自己的力被她提起來,而後又很配合得隨著她的動作往門邊走去。
打開門,雪靈舞一腳踹在了他的屁股上,將他踹出了房門,隨後關上門,大吼一聲:“滾!”
就這樣,容楚軒連外衣都沒來得及穿上就被雪靈舞踢出了房間。
一邊的黑鷹和剛準備來給他診脈的簡雲笙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已然傻了眼了。
“王,王王爺。”黑鷹也不知抽了什麼風,竟然在這結呼眼上還想著行禮。
“滾。”容楚軒臉色一沉,冷冷地說道。
“是。”黑鷹不敢再有半點怠慢,轉身就消失地無影無蹤。
“那個,需要診脈麼?”簡雲笙一臉尷尬地看著容楚軒,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就像行走在風口浪尖一般,一不留神可能就萬劫不複了。
“你覺得呢?”容楚軒將冰冷得目光射向他。
“我,我還有藥在爐上熬著,我去看看。”簡雲笙三步並作兩步地朝著外麵走去。
“舞兒,開門。”
……
裏麵一陣沉默。
“我的衣服還在裏麵。”
……
還是一陣沉默。
“這陌沉閣是……”
“是我的,你滾外麵去。”
終於裏麵的人有了反應,不過這反應與他來說,卻還是沉默的好。
容楚軒無奈地歎了口氣,這時暗影忽隱忽現地在不遠處卻不敢靠近。
“有事就滾過來說。”容楚軒正愁沒處撒氣,正好來了個出氣筒。
暗影一臉的欲哭無淚,該死的黑鷹,從剛才王妃那一句你滾外麵去他就知道自己被黑鷹擺了一道,還說什麼王爺毒解了,心情大好,這叫大好?!該死該死該死!
“啟,啟稟主子,南宮太子來信,後日便抵達東蜀國。”
“他是吃飽了撐得不用處理南黎的國事了麼!”容楚軒一字一頓冷然道。
……
暗影無語,也不敢多言,微微躬身靠在一邊,盡量與容楚軒保持距離。
容楚軒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而後一臉陰沉地離開了陌沉閣。
暗影見狀,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隨後提起內力飛身離去,他似乎還有帳沒算清楚呢。
“該死的容楚軒,該死的水熤寒,竟然如此戲耍我,該死該死該死……”雪靈舞一邊垂著被子,一邊咬牙切齒地說道。
可是她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心裏卻是慶幸的,她慶幸那一次是他,她也慶幸這一次還是他,雖然是兩個不同的身份。
“靈兒,我能進來麼?”
門外響起了簡雲笙的聲音。
“我來開門。”
雪靈舞將門打開,簡雲笙翩然一笑。
“簡大哥也早已知道實情卻不肯透露隻字是麼?”雪靈舞突然想起容楚軒毒發那一日他說的那句交給你了,看來他當時就應該知道這肚子裏的孩子就是容楚軒的,否則以他的心性,是斷然不會這麼做的。
簡雲笙惆然一笑,頗感無奈地說道:“有些事情,由外人說不如自己說得好。”
“借口。”雪靈舞噘著嘴不屑得說道。
她打從心眼兒裏將簡雲笙當做自己的哥哥,所以在她麵前她總忍不住撒嬌甚至覺得撒潑也沒關係。
“好好好,我的錯,我的錯,你啊就別生我的氣了。”
“我就是生氣,生氣,生氣。”她真的很氣憤,害自己白白傷心難過了這麼長時間,從水族那日起,她就一直難過到現在,坐如針氈的日子讓她現在回想起來都是滿腹的委屈。
“氣壞了身子可劃不來,再說了他也不是有意要瞞你的,隻是當時遇到了特殊情況,加上他中了毒,懸濟為了給他保命,用了假死藥,這才拖了下來。”
雪靈舞心念一動,遂開口問道:“他中的毒真的是從我體內轉移過去的?”
簡雲笙點點頭,“這種媚毒陰狠難解,且需日日尋歡方能抑製毒性,他的脾性誰不知道,隻能用假死藥控製他體內的毒。”
“這麼說來,還是我錯怪他了?”
“也不能這麼說,畢竟之前你在軒王府的時候,他也沒與你說實話,所以還是他的錯,隻不過他有難言的苦衷,或許他隻是想保護你。”簡雲笙頓了頓,道:“有些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之前在氣頭上,所以她聽不進容楚軒的解釋,現在聽了簡雲笙的話,她也有些豁然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