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雪靈舞卻恰好相反,正一臉鬱悶與不快地瞪著鬼子。不過她始終拗不過師傅,還是將金靈蛇給拿了出來。
“哎呀,哎呀,真是寶貝啊,寶貝……”當鬼子第一眼看到金靈蛇時,就一直不斷地在重複著這句話。
雪靈舞順著眼看過去,原本三條又變成了四條,而最小的那條顯然已經恢複了,正昂著腦袋看著自己呢。
“嘿嘿,小家夥,你好了?”上官靈舞在意識裏說話。
結果等了半響,那小家夥並沒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上官靈舞覺得悻然無趣,聳了聳肩,反正隻要它好了就行。
“師傅,看夠了吧,還給我。”雪靈舞伸手要去抱那錦盒,卻被鬼子搶先一步抱在了懷裏。
“不行,還沒看夠,我才剛試著在與它們溝通呢,借我幾天看看。”
“幾天?不行!”雪靈舞直接拒絕道。
“你先幫這小子找到血蛇草再說吧,你也知道,去遲了可要被那些血蛇當果腹之物吃下肚裏了。”鬼子一邊逃一邊說道。
“師傅你……你又耍賴!”雪靈舞氣得直跺腳。
而簡雲笙卻是忍不住輕笑了出聲。
“笑什麼笑。哼。”雪靈舞瞪了他一眼,道:“你在這裏看著她,我去給你找血蛇草。”
說罷就要往外走。
“等等,我與你一起去吧,也好有個照應。”簡雲笙提議道。
“照應?我看還是算了吧,我自己一個人能搞定,你去了反而還得顧著你。”雪靈舞擺擺手,自顧自地走了出去。
不就是小小的血蛇麼,想當初師傅為了練就她的百毒不侵,還曾將她扔進血蛇堆裏去呢。
雪靈舞走了,簡雲笙隻得待在屋裏等她回來。
過了半晌,水染沫醒了過來。
這次醒來,她發覺身上有些力氣了,所以掙紮著想要坐起身。
簡雲笙見狀,走到床邊幫了她一把。
“要喝水麼?”簡雲笙問道。
“嗯。”水染沫虛弱的點點頭。
待喝了些水,水染沫覺得稍微好了一些之後,才問道:“簡哥哥,這裏是哪裏?”
“不老穀,這裏很安全,放心吧。”簡雲笙先是微微一笑,然後斂去了臉上的笑容問道:“沫兒,你怎會招來殺身之禍呢?”
水染沫卻一臉迷茫地看著簡雲笙道:“我也不知道,隻是那日爹爹讓我去榮福鎮上買些東西,沒想到半路被人偷襲,那些族裏的護衛都死了,我也身受重傷,為了活命,隻能拚命的逃跑,之後就不知道了……”
水染沫說的很模糊,好像自己也不記得了一些內容。
“沒事兒,別多想了。”簡雲笙安慰道。
“那些追殺我的人是誰?簡哥哥知道麼?”水染沫問道。
“不知道,許是一些見財起意的山匪罷了。”簡雲笙並沒有告知實情,因為即便是告訴她了,她也做不了什麼,萬一回去之後提及,極有可能打草驚蛇。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我怕爹爹擔心。”水染沫問道。
“看你這情況最少還得養個十天八天吧。”十天八天之後坐著馬車回去應該問題不大。
“這麼久?”水染沫蹙眉低吟道。
“好了,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藥好了沒。”簡雲笙替她拉了拉被子,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到了晚飯時間,因為雪靈舞去找血蛇草了,所以晚飯隻有簡雲笙動手做了,他做好之後,便前去喚鬼子與天璣子來吃。
“鬼子前輩,晚飯已經做好了。”他先是去了鬼子那裏,結果叫了老半天沒人應他,於是他又轉頭去了天璣子那裏。
“天璣子前輩,晚飯已經做好了。”
這回裏麵有人應他了,隻見門被打開,天璣子從裏麵走了出來。
“天璣子前輩,鬼子前輩他……”
“不用管他。”天璣子淡淡地說道。
而這時雪靈舞也匆匆的趕了回來,看到簡雲笙,從背著的袋子裏拿出幾株通體血紅的草藥說道:“給你。”
簡雲笙接過血蛇草,感激得看了一眼雪靈舞說道:“靈兒,謝謝你。”
“不用道謝,既然是南宮淩天的父親危在旦夕,這也算是我應該做的了。”
誰讓她欠南宮淩天一條命呢。
“對了,我做好飯了,你餓了吧,快……”
“你跟師伯先吃吧,我得找某個老賴好好算算賬了。”雪靈舞摩拳擦掌地往鬼子的屋子走去。
天璣子淡淡一笑道:“走吧。”
簡雲笙頗為無奈的淺淺一笑,那邊的吵鬧聲已經傳入了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