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涼亭內的一切都被他看在眼裏,包括上官靈舞那不容忽視的氣勢。
他的眉頭緊鎖,據回來的人報,這上官靈舞確實在馬車側翻之後斷了氣的,卻又出現在了府中,這一點著實讓人費解。
他也曾派人去馬華寺求證過,但方丈雲遊去了,而監寺說前些日子卻是有一女子三跪九叩,虔誠的來求符,並且是方丈親自接待的,問來者是否是上官家的小姐時,監寺告知芸芸眾生皆平等,不論貴賤,也不問其名。
難道上官靈舞真的沒有死?
上官鴻業眯著眼,目色陰沉。
“小姐,您剛才說的太好了。”鶯兒都忍不住誇讚道。
原本想著小姐還會受欺負呢,沒想到卻是二小姐的氣勢被壓了下去。
“想套我話,她還嫩了點。”上官靈舞洋洋得意道。
“誰想套你話,套你什麼話?”
上官景不知何時出現在了上官靈舞的麵前。
“嚇我一跳!”上官靈舞拍著自己的胸口。
“你剛才去了落櫻苑?”上官景繼續問道。
“知道了你還問。”上官靈舞沒好氣的說道。
“沒有為難你吧?”上官景眼裏閃過一絲擔憂。
“你覺得呢?”上官靈舞微微揚起下巴。
“看樣子也不像。”上官景的心這才寬了下來。
“二哥你別老是擔心我了,我現在已經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靈兒了。”對於上官景的過度擔心,上官靈舞覺得沒必要。
沉默了一會兒,上官景才緩緩開口道:“真的很好奇,靈兒你為何會有如此之大的改變。”
“這樣的靈兒,二哥才能更放心不是麼?”上官靈舞反問道。
是啊,這樣的靈兒顯然已經不需要他的處處維護了。上官景釋然一笑,不管靈兒遇到了什麼,她永遠都是上官靈舞,是他想要去保護 的人。
永華苑。
納蘭玉琴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現在的她心裏最擔心的就是回來的上官靈舞。據晴兒和香兒說,上官靈舞回來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的那種軟弱無助完全都不見了,甚至由內而外的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桀驁。
“鴻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事情會辦得妥妥的麼?”納蘭玉琴有些不滿地看著上官鴻業。
“據回來的人稟告,上官靈舞確實已經摔下馬車沒了氣息,至於怎麼又活著回來的,我也不清楚。”上官鴻業也是滿腹的疑問。
“眼看皇上選妃的日子就要到了,如果不趁早除了這賤丫頭,那香兒機會就小了。”納蘭玉琴緊緊地咬著牙關,那個賤女人勾引老爺也就算了,沒想到生下來的賤種竟然也如此妖孽,要不是當日有人護著,她早就掐死她了!
原來納蘭玉琴這麼急著除掉上官靈舞,就是因為皇上選妃的日子馬上就要到了,而這上官靈舞卻是人選中最熱門的人,連皇上也對她另眼相看,如果讓她進宮了,那香兒豈不是沒了得寵的機會了。
上官鴻業沉著臉不說話,這時門被打開了,上官晴緩緩地走了進來。
“怎麼進來也不知道敲門了?”納蘭玉琴顯然對上官晴的擅自闖入有些不滿。
“晴兒知道娘親在煩什麼,所以特地過來為娘親解憂的。”上官晴的臉上帶著假笑,緩步走到納蘭玉琴的背後,雙手放到她的肩上,為她按了起來。
“這麼說來你是想到法子了?”納蘭玉琴一邊享受,一邊出聲問道。
“那是自然。”上官晴的嘴角揚起一抹壞笑。
“說來聽聽。”上官鴻業開口道。
“既然沒辦法除掉她,那不如趁選妃之前,讓她直接失去甄選的資格。”上官晴緩緩地說道,聲音裏似乎還帶著一絲冷笑。
“你是說?”納蘭玉琴突然睜開眼睛,看向上官晴。
“嗬嗬,你可曾聽說這翠鳳閣前幾日有人鬧事。”
上官鴻業點點頭。
“那你可知道這鬧事的人是誰?”
上官鴻業看了一眼上官晴,緩緩地搖了搖頭。
“就是上官靈舞!”
“什麼!”不僅是上官鴻業微微有些詫異,連納蘭玉琴都忍不住低聲驚呼了一聲。
“沒錯,就是她,而那個鳳兒根本不是二弟送去的丫鬟,而是她從翠鳳閣救出來的姑娘。”
“你是如何知道的?”這翠鳳閣的事整個東蜀國都知道了,可是沒人知道那鬧事的人到底是誰,而隱娘也一直在找那個人。
“自然是有人親眼目睹了!”一說到親眼目睹,上官晴就有些咬牙切齒。
因為那個親眼目睹了的人,就是她的夫君—榮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