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緊閉的小木門就打開了,楚茜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打量著蘇簡漫,夏日裏的晚霞在她身後絢爛延伸,就像一副鋪展開的油畫那般美。
“黑白顛倒?我們姐妹倆如今的狼狽難道沒有你的‘功勞’?”
蘇簡漫曾想過,她與楚茜這一輩子應當都不會再見了,她甚至想過當她垂垂老矣,搖著蒲扇追憶似水年華時,關於楚茜的那一頁她也會輕描淡寫過去,連帶著夏研的記憶,至於曾經的傷害與背叛,她會絕口不提。
盡管她十分努力地想將當初那個陪她走出失戀的女孩子留住,一次又一次地說服自己不要自尋煩惱地記住她傷害自己時的猙獰。然而,楚茜卻一次又一次地不斷刷新她的殘忍,逼得蘇簡漫不得不承認,楚茜從來就不曾對她有過真心。
“有個詞叫咎由自取!”
楚茜的猙獰,蘇簡漫實在不想多看,垂下眸子,淡淡地回道。
毫不意外地,楚曉的巴掌又甩了下來。
蘇簡漫忍不住想,楚曉該有多恨她,才會使出這般吃奶的力氣揮她巴掌,真特麼是太痛了。但她咬了咬牙,並未出聲,隻是抬頭看了看依舊在門口站著的楚茜。
“楚茜,你半夜都不會做噩夢麼?”
盯著楚茜麵無表情的臉看了好一會,蘇簡漫才緩緩地問道。
楚茜的麵無表情總算有情緒泄露而出,“那我又有什麼錯,我隻是追求我自己想要的東西而已。蘇簡漫,我沒你這麼好命,你從小生活安穩,那些被你棄之敝履的東西,可能就是我遙不可及的東西。你揮一揮手,就有人對你不離不棄。”
“萬物皆有歸屬,是你的你趕不走,不是你的求不來…楚茜,你總是覬覦別人的東西,卻忘了自己有的。”
這話無疑又戳到了楚茜的痛處,做賊心虛的人總是會比常人更為敏感。
“你有什麼資格擺這麼一副高姿態來教訓我?看到夏研為了你來報複我,你是不是十分得意?”
楚茜那一聲高過一聲的質問,使得整張臉都有些扭曲了。
蘇簡漫突然什麼都不想說了,隻是覺得女人這種生物既可憐又可悲,既是對自己的同情也是對楚家兩姐妹的憐憫。
“怎麼,被我說中了?蘇簡漫,你也不過如此,做出那副慷慨的樣子給誰看。我那麼真誠實意地求你幫我,結果你這個賤人卻讓夏研變本加厲地折磨我們。從前我還真以為你蘇簡漫有一顆晶瑩剔透的好心了,原來也不過如此?”
蘇簡漫閉上眼歎了一口氣,“我不會好心到幫你們日夜祈禱你們能跟我一樣這麼幸福,但我也不會惡毒地詛咒你們過得不好。楚茜,不管你信不信,我都沒有和夏研說過要他們傷害你的話。”
“姐,你還跟她囉嗦什麼?”
顯然,楚曉十分不耐煩蘇簡漫和楚茜之間的對話了。
楚茜看了楚曉一眼,隨即又將視線停留在蘇簡漫身上,唇角揚起的一抹笑看得蘇簡漫毛骨悚然。
“你…你們準備怎麼樣?”
“自然是——將我受的苦,讓你嚐一遍才好!”
蘇簡漫覺得楚茜是沒有心的,不然,她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侮辱,還能若無其事地記下她的狼狽?
衣服被楚曉蠻橫地剝光之後,蘇簡漫也不再掙紮了,任楚茜拿著手機對著她**裸的身體亂拍。甚至,她還對著楚茜的鏡頭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