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馬停下的那一刻,夏從善將還在那匹晃悠悠的馬上暈暈乎乎的吉祥提了起來,飛身隱上最近處的一棵樹,隨手將吉祥放在一處樹椏上,給他封了穴道,免得毒氣擴散。
夏從善隱在樹上沒再離開,他相信,身後的三十六隱衛會把事情處理好,不需要他出麵,況且,隱衛也隻負責他的安全,他若出去了,指不定這吉祥會不會被誰一順手給解決了。
玄金在看到暗器的那一瞬間,就第一時間趕往夏從善的身邊,同時吩咐餘下的十一人分頭去查找暗器的來源。
不多時,如風便領了自己那隊人彙合了玄金派出的十一隱衛,押著十個身形靈活,身著血色麻衣的蒙麵人。彼時,他們的蒙麵巾已經被如風等挑開,掛在耳後。露出一張張疤痕交錯,沒有嘴唇的臉。模樣令人作嘔。
如風領著他們找到夏從善時,他已經穩穩地站回了地麵,負手立著,神色淡定從容。如風先將從蒙麵人身上受得的解藥遞給玄金,看玄金交給夏從善和吉祥服下了,才開口道:
“啟稟住上,這些屬下帶人搜遍樹林,看見這些人在樹林的四周架了這樣東西,用來發射暗器,便將幾人拿住,待主上發落。”說著指了指兩個隱衛正推著的東西。
那東西底部有三個輪子,一前兩後的排著,輪子上有一層厚厚的板子,上麵托著一個巨大的彈弓一樣的事物,旁邊有一個打開的木匣,裏麵裝滿了泛著黑光的五寸長細針。
“你們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夏從善冷著語調,沉聲問。知道他出巡的隻有幾個人,除了隱衛就是宮裏那兩人,是隱衛間出了問題,還是?這一次跟上一次有是不是同一人做的?
看著他們不斷搖頭,不覺蹙起眉頭,十分不善的看向如風。如風一凜,忙單膝跪地,道:“啟稟主上,屬下捉住他們是曾查看過,這些人的舌頭已被割去,喉嚨也被藥毀,是以,發不出聲。”
“既然知道,怎麼不早些回稟?”夏從善有些氣惱,如此一來,便不容易探知他要的信息了。
“屬下知罪,求陛下寬恕。”如風立即認罪。
“罷了,這次就算了,下次莫要再犯。”夏從善擺擺手,示意如風起身。
“謝主上,”如風叩首謝恩。
“你們把他們帶下去,看有沒有法子問出些什麼,朕和吉祥先走著,玄金,你找個人先去弄兩匹馬來。”夏從善看了看從宮裏騎出來的那兩匹馬,吩咐道。那兩匹馬吸入了那霧氣,已有些瘋癲,不能再用了。
如風和玄金同時跪下:“是,屬下遵命。”
夏從善點點頭,又看了看吉祥,示意他跟上,便邁步慢慢朝前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