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心士能力如何看問題也較常人通透,何況鬼聽還是人穀新人中數一數二的另類角色,聽她這麼一說布怒若再愁可就真有些不象話了:“對,懂得把握之道機會才能稱之為機會,上天待我們幾個的確不薄,雖說功與名如過眼雲煙,但人活著多少總得有個目標,人家定的規矩憑我們現在的能耐自然得守,到我們能製定規矩那會可就是人家要守我們的規矩了。”
“的確,希望在明天,聽你這麼一說感覺心情好多了,若說希望下穀原本就是絕望之地,實際上那天我們已經做好去影軍報到的準備,雖說不是你有心成全但我們原本就是絕對沒有希望的另類,有件事我若不說你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應該是職業病做怪吧,那會雖是勿勿一眼卻也足夠我離遠看出你的不同,那人認真來算是因你而死,我殺他隻是因為不甘及絕望。”這些事若非布魂主動交待布怒絕對會迷糊一世,可惜再次回味他卻隻記得布魂那視他人性命如草芥的無情:“不是敵死就是我活,唐衛給我們的選擇向來不多,沒準我的婦人之仁才是天團將要麵臨的最大威脅,但我始終相信,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隻要我們真個用了心便已立於不敗之地。”
接下來這十來天布怒等人可是真個用了心,六人在西湖湖伴遊玩一月其實也就消耗了三十來兩,而剩下那幾百兩卻經不起幾人十來天的折騰,當然要塞滿足能容納十幾噸貨物的船艙幾百兩還遠遠不夠,為補其間那些差額幾人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對於惡人布怒向來不動憐憫之心,隻是某個人他卻有些於心難忍:“聽,那麼多沒心沒肺的貨可供差遣,幹嘛一定要難為這個老實到令人不痛快的船家。”
說船家老實可不是那種真老實,布怒隻是想說這船家說話不經大腦,得罪人多稱呼人少,若不是鬼聽的心術令他有口難言布怒是真想滅了他,隻是雖說有口難言看著他那樣還是令布怒打心眼裏不痛快,而一切緣由隻是因為這傻船夫曾說過句蠢到沒邊的蠢話雖已隔數日布怒依舊清楚記得那人當時說過的每個字:“真是了不得,在我有生之年居然有幸福瞧見五男共事一女這種荒唐事。”
單憑這話布怒幾人已有心弄死他十回八回,更何況現在還得朝夕相處,不過最覺受氣的鬼聽卻不是他們那想法:“心士辯人有個基本準則,心直口快之輩心眼壞不到哪去,大家別忘了我們在島上一呆至少得半年以上,若所拖非人我們下場不難想像,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你們是隻看到結果沒看到過程,為了選這人我足足花了兩天時間調查,這家夥不但心直口快腦袋更是一條筋,認準的理哪怕明知是錯亦不會輕易更改,對付這種缺心的貨我隻需要用透術騙他一時。”
經過一番解釋布怒幾人不但對那船夫沒了恨甚至有些同情,而心直口快的其實這船上並不止船夫一人,布怒雖清楚說話前得先經大腦但對眼前這些人他不希望做作:“啊,難怪都說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寧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如此看來倒還真是該他倒黴,想想這臭嘴的家夥為了一句話浪費半年時間倒還真是挺值得同情的,丫頭,我忽然很想親身嚐試一下你們心士的透術。”
“一早就對你使過了,可惜你這人的腦部構造過於神奇,介乎天才與白癡之間,所以常人難擋的透術對你這瘋子並不好使,照我看,你腦瓜子裝的那些破事老早就超越了我們這些正常人所能想像,心士能控製旁人全因善於觀察及過人的想像力,若兩樣豈不如人便會反受透術所害,我雖不如你聰明卻也沒蠢到要一而再、再而三犯同樣的錯,那法子若真管用十天前他們便喊我令主了,根本輪不到你在這人五人六,這是你我認識以來我說過的唯一一句實話,魂之所以會不惜一切愛上我也是局的一部分,如此煞費苦心都弄不跨你隻能說明你是令主的唯一人選,記住了,跟你表心誌、明決心那些人往往會第一個害你,隻有我這種害你卻害到自己認命的家夥才會死心踏地的為你賣命,其實我的要求並不是很高,我隻希望在我有生之年清楚自己的身世,唐衛五士中屬心士最不願認命,也隻有我這心士有資格告訴令主你他們現在心裏的真實想法,其實他們的想法一直和我一樣,死亡對我們而言從來都不可怕,怕的隻是以不屬於自己的名字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