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殺手莫名其妙斃命後,客棧老板和店小二灰頭土臉地窩在角落裏,見我們走近,大喊饒命。
不一會兒,捕役便闖入客棧,說要捉拿我們歸案。
我有點莫名其妙,明明我們是受害者,怎麼就成為捕役口中的“凶手”了?
客棧老板一見捕役過來,膽子也大起來,指著我大叫:“她是凶手!她手上握著證據!”
我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手上還抓著黑麵男的飛行石。
捕頭走向我,伸出手去,兩道濃黑的眉毛揪在一起,厲聲道:“拿來!”
我被這炸雷似的聲音駭了一跳,看著這凶神惡煞的捕快,心裏頓覺不痛快,但還是忍了,將飛行石交了出去。
反正這石頭也不是我自己的。
冰痕撇了撇嘴,他似乎有些不高興。
捕快一揮手,喝道:“把他們押起來!”
捕役們一擁而上,手持枷鎖就要往我們脖子上套。
這下不止我,冰痕他們也徹底不高興了。
這些捕役要給我們頭上套一塊木板,還要把我們的手也銬在木板上麵,我們均認為這有辱斯文,死活也不肯戴。
綺亞一運氣,枷鎖裂成兩瓣,她抓起裂開的枷鎖扔在一個捕役身上,不屑一顧道:“你們快滾!老娘才不要戴這麼難看的東西!”
捕役們大怒,齊齊抽出腰間大刀,說:“大膽惡徒!竟敢拒捕!還不束手就擒!”
我頗為無奈,好心勸道:“你們還是快走吧!”
捕頭血性方剛,豈容我言語汙蔑,當下執刀,氣勢洶洶來擒我。
我隻好噴出火焰。
那捕頭原以為我是個弱女子,並未做防範措施,以至我隻是警示性地射出了火苗,都能將他的衣物點燃。
捕頭大驚失色,不再奔向我,而是迅速臥倒,在地上翻滾了十數下,終於把火撲滅了。
捕役們認定我們拒捕,立刻動手,十幾把明晃晃的刀就向我們的頭頂砸過來。
迦南念起咒語。
那些捕役的臉上現出呆滯之色,然後他們的胳膊無力地垂下來,鬆開了武器,悶著腦袋,齊齊轉身,夢遊似的跨出客棧大門,然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幹嘛不給我留一個?我好看看妖毒對人族的影響。”綺亞用左手搭上了迦南的肩,嗲聲嗲氣地說。
迦南並沒有搭理她,但他也未甩開她。
自從我與冰痕合體後,迦南和綺亞的關係就變得很微妙,他們似乎有了某種關係,當綺亞黏著迦南時,迦南再不會像以前那樣抗拒她。
他似乎有點縱容她,而這種縱容,要麼是因為虧欠,要麼是因為愛。
一想到這裏,我頓時有些吃味。
“我們是不是又該逃亡了?”澄明自嘲地問。
綺亞不屑地瞪眼:“我們比人族強多了,幹嘛要逃?”
此刻,冰痕忽然爆出一個驚人內幕:“其實人界本是欲望之所、虛無之境,所以九重峰的確切地址根本無人知曉。我們這樣盲目地尋找,可能會徒勞無功。”
他這一席話宛如一盆冰水,澆得我的心都涼了。
我們一路跋涉,還損失了一個娑羅,竟然是白費氣力?
“不過,也不是全無辦法。”冰痕話鋒一轉,“聽說在這個國家的王宮裏,藏著一張尋寶圖,隻要按圖索驥,就能找得九重峰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