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殺了騫馱?”汨羅急切地問我。
我厭煩他那求證的眼神,脫口而出:“無用之輩,死不足惜!”
天哪!我的心底在呼喊,我怎麼會說出這番話!這本不是我的真實想法啊!
汨羅的麵色頓時煞白如雪,他狠狠地瞪著我,怒極反笑:“好,好!我錯看了你!”
他忽然翻臉,伸出手掌向我飛去:“納命來!”
我輕易躲閃過,食指射出閃電鞭甩向汨羅。
我倒要看看,到底是我的鞭子快,還是修羅族的速度快!
眼看閃爍著細長藍色霹靂就要貫穿汨羅的胸口,他側身一閃,竟以右掌拽住閃電鞭,奮力一扯。
我被扯得向他飛去。
霹靂迅速灼烤汨羅的皮肉,將他的右手腕劈開一道又一道傷口,紫色的血液淅淅瀝瀝地滴落在地,宛若一簇簇妖嬈的鳶尾花。
可汨羅不為所動,繼續大力纏繞我的鞭子,大有不接近我誓不罷休之意。
我心中一凜,他這是要將我帶入專屬於他自己的暗黑密境,妄圖封印我!
但見自己離他越來越近了,我躁狂至極,伸出空閑的另一隻手,幻化出火焰刀,對準汨羅的右肩砍去!
他手疾眼快,用另一隻手布下障壁,將我的火焰刀彈飛了出去。
糟糕!我的手快要被他觸摸到,即刻就要落入無底的暗黑深淵!
突然之間,一片藍色冰刃劈斷了我指尖的霹靂,我和汨羅同時因為慣性而向後重重地摔去。
冰痕跳到我身邊,伸出兩個拇指摁住我太陽穴。
我的腦中頓時脹痛不已,似有物體在瘋狂攪動,口中不自覺發出“啊”地一聲尖叫,便無力地癱在冰痕懷裏。
他身上的冰山雪蓮香氣沁入我鼻翼,好歹讓我覺得心神安寧了些。
汨羅爬起來,怒視冰痕,又用手指著在場的各族,咆哮道:“你們縱容這魔女橫行霸道,你們全都是一丘之貉!”
“喂,小子!”韋陀粗厚的眉毛皺了起來,“她不屬於我們魔族,別在這裏侮辱我們魔界的名聲!”
“你們還有臉講名聲?一群雙手沾滿鮮血的惡棍!”汨羅冷哼道,如劍的目光直直戳向我。
我費力地睜開眼,一見汨羅的敵視,心中不禁一個咯噔。
眼下我內力盡失,若冰痕把我交出去,我可就真成砧板上的肉了。
想到這裏,我不由自主地攥緊冰痕的衣襟。
“賢侄,你可能誤會了。千機她是受王性蠱惑,所以才會誤傷你的胞弟,要說罪魁禍首,還是女王啊!”水族長老為平息汨羅情緒,竟對可以做自己孫子的汨羅喊出了“賢侄”,實在有點搞笑。
“笑話!真是天大的笑話!”汨羅冷笑,“什麼王性蠱惑!隻有新王繼承人才會變身,你們這幫騙子!居然想出這麼幼稚的借口!”
“實不相瞞,犬子前段時間也王性附身,可犬子是冥族,所以你的說法不成立。”迦南站出來為我說話。
汨羅不以為然,繼續瞪視我,他那鋒利的目光幾乎可以把我撕成碎片。
“我不想聽你們瞎編!”汨羅不耐煩地一揮手,指著我說,“把這個女人交給我!否則修羅界定與你們四界勢不兩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