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魔女卻依舊死纏爛打,打得我毫無招架之力。
可惡!
我暴怒,心髒急劇跳動,渾身似被燒著了一般,再不顧強行運氣會衝斷心脈,喚出萬鳥朝凰。
可就在這一瞬間,一個藍色身影飛至我跟那魔女中間,伸出一隻手掌對準我,令一隻手掌對準那魔女。
我全身一僵,體內的精元竟不能調動一絲一毫。
那魔女的境況更糟,她被強大的衝擊波衝飛了出去,狠狠地砸落在地,不斷地口吐殷紅血液。
冰痕這才停止攻擊,急速打通我任督二脈,將魔氣引了出來。
我的不適感終於消除,鬆了一口氣,繼而想到剛才的冒失可能會讓心脈爆裂,不由感覺後怕。
冰痕反剪雙手,冷冷地看著我。
我卻瞪他一眼,也不向他道謝。我連話都不想跟他說。
遠處的魔女終於站了起來,走到我們跟前,氣憤地指著冰痕,怒問:“不知死活的小子!瞎了你的狗眼!居然敢打老娘!也不看看老娘是誰!”
她年紀和我差不多,卻在冰痕麵前一口一個“老娘”,實在有些搞笑。
冰痕不屑地挑了挑眉,沒有理她。
估計那魔女第一次見到比她還傲慢的人,頓時惱羞成怒,擺開架勢,向冰痕打出一拳。
冰痕沒有閃躲,伸出手掌接住了拳頭。
魔女的拳頭散發著黑色的罡氣,向冰痕的手臂蔓延,卻遭遇到藍色氣息的阻擋,硬生生給逼了回去。
終於,藍色氣流衝入魔女心脈,將她震飛。
我在旁邊看得清楚,冰痕使用的內力並不強,他若用對付騫馱和汨羅的方式對付這魔女,眼前的這魔女隻怕早已香消玉殞。
看來這個魔女有一定的來頭。
眼下沒我什麼事了,我欲走,又被冰痕擋住。
他厲聲問:“去哪裏?”
我沒好氣地回:“要你管!”
他的麵色看起來沒有任何變化,可周身卻發散出強大的氣息,陰冷而淩厲。
我暗自好笑,看來冰痕這一怒非同小可,眼見他如此生氣,我倒覺得快慰,恨不得他能怒火攻心心脈爆裂。
魔女怒不可遏地直衝過來,卻不敢再造次,麵目扭曲地質問冰痕:“你到底是誰?”
冰痕隻是冷著臉看我,仿佛把她的話當成了耳旁風。
她更為氣惱,頓足道:“你敢打傷我?我讓父王把你抓起來酷刑伺候!”
冰痕無奈地撇撇嘴,這才緩緩扭頭看她,嘲諷:“娑羅公主,請別再鬧了,行嗎?”
娑羅?還是公主?我暗忖,莫非她是韋陀的女兒?
娑羅杏眼大睜,質疑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冰痕的嘴角勾起一絲奸笑:“人界有句話,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豬肉?豬?是什麼東西!”娑羅知道冰痕在拿她開涮,卻又不明就裏,簡直要暴跳如雷。
冰痕咳嗽兩聲,仍憋不住笑意,終於像個瘋子一樣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兩隻肩膀都一聳一聳的。
我還從未見過冰痕這樣笑過,就好似一個小孩成功捉弄了別人後得意地大笑不止,一時間有點愕然。
娑羅徹底被激怒,甩手便給冰痕一個嘴巴。
冰痕及時抓住了她的手腕,重新又戴回冷漠的麵具:“公主請自重!”
娑羅恨恨地抽回手腕,咬牙切齒地問:“報上性命,我便不與你計較!”
冰痕有點厭惡地蹙眉,“冰痕。”他硬梆梆地說。
娑羅神色突變,上下打量冰痕,驚訝道:“你就是冰痕?”
她見冰痕不理她,卻也不生氣,反倒訕笑地走到我身邊,貼近我臉龐說:“原來他就是你的姘頭?”
我被她話語裏的諷刺給激怒,不由狠瞪了她一眼。
娑羅怒覷著我,又瞥了一下冰痕,若有所思地點頭,終於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