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衣服啊,你這個笨蛋!”他不客氣地罵我。
我冷眼看他把衣服穿好,以為他會離開,誰想他對我說:“你也穿衣服,跟我走!”
我不解:“去哪裏?”
“去了你就知道了。”他又開始賣關子。
多說一句你會死啊!我有點生氣,一邊暗罵他一邊穿衣服。
梳頭時,我取下簪子,放在梳妝台上,冰痕仿佛有點不悅:“戴著挺好,幹嘛要摘下來?”
我白了他一眼:“你想讓水族長老罵死我呀!”
他挑了挑眉,沒再說什麼。
待我衣服穿好,他便邁出營帳,大步向遠處走去。
我亦步亦趨地緊跟在他身後,隱隱感到有點不對勁:憑什麼每次他一發出指令我就得看他眼色行事,他算我什麼人啊?
可是隨後,我悲哀地想了一下,就憑他靈力高過我,每次都把我折騰得死去活來,我也得乖乖聽話,否則隻有更受罪的份。
該死!我無可奈何,輕聲罵了句,繼續當冰痕的小跟班。
前方,關押迦鉉的玄冰籠已然在眼前。
迦南仍如石雕一般立於籠前,不過今天他不再形單影隻,因為靈界水雷二長老、韋陀、綺亞和桎都在他身邊。
冰痕放慢腳步,等我與他一同上前。
“你們過來了!”靈界二長老向我和冰痕示意。
迦南隨之看了我一眼。
他的雙目下方有兩條倒八字形的淤青,應該是昨晚一宿未眠的緣故。
令我驚喜的是,迦鉉已經清醒,而且雙眼已經複明。他的瞳孔不再是茶晶色,而是如煤炭一樣地漆黑透亮,那可是風吟的眼睛啊!
不過,迦鉉在籠中明顯焦躁不安,他像一頭被困住手腳的小獸,轉來轉去,急欲掙脫這一方樊籠。
“你們幾個家夥在幹什麼?趕緊放我出去!”他大吼,卻不敢抓住籠子,顯然,籠子上同樣被布了霹靂。
“冰痕,你進去看一下他是否已脫離王性。”水族長老對冰痕說。
不知為何,盡管對靈界長老的印象已大為改觀,聽聞這句話,我仍是有點瞧水族長老不起。
玄冰籠是水族武器,隻要是水族,均可自由出入籠子,水族長老卻讓冰痕進去試探迦鉉,不是貪生怕死又是什麼?
冰痕倒也沒說什麼,一眨眼的工夫便進了籠子。
迦鉉憤怒地瞪視著冰痕,嗬斥道:“你這個混蛋!看我不將你千刀萬剮!”
他習慣性地去抽腰中軟劍,卻摸了個空,而冰痕早已趁此間隙點住他穴位,讓他動彈不得。
冰痕伸出兩個拇指,摁在迦鉉左右太陽穴上。
迦鉉雖身體無法行動,嘴巴卻可以言語,他立刻發揮唇槍舌劍之功,不依不饒地罵道:“你這個有爹生沒娘養的混蛋,我咒你祖宗千秋萬代!像你這種德行,你勸你早點投胎,哪怕做豬做狗,也好過成為宇宙中的敗類!”
迦鉉沒能再說下去,因為冰痕點了他的啞穴,緊接著便是一聲清脆的擊打聲,冰痕毫不客氣地抽了迦鉉一巴掌。
“你這該死的,我跟你沒完!”籠外,迦南氣急敗壞地對冰痕吼道。
冰痕置若罔聞,繼續在迦鉉太陽穴上摁了一會兒才收手,對我們說:“他身上的王性已經消散了。”
“如此甚好!”靈界二長老微微頷首。
冰痕一鬆手,迦鉉便昏倒在地。
冰痕剛一步出籠子,即被迦南揪住衣襟。
“你這個混蛋,憑什麼打我的鉉兒!”迦南一拳向冰痕揮去。
冰痕卻迅速接住他的拳頭,諷刺道:“你教子無方,我隻好替你管教一下兒子!”
這句話激得迦南狂怒,他大發雷霆道:“混蛋,你算個什麼東西!”欲往冰痕身上猛撲。
我們隻好截住他,水族長老勸解道:“迦南長老,眼下不是內訌之時,請以大局為重!”
迦南狠瞪冰痕一眼,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