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得翻白眼,怎麼一醒過來就露出了本性?
“是的,在這裏。我就是那個絕色姐姐。”我厚著臉皮說。
“什麼?你當我是小孩子啊!”這個小機靈鬼立刻奚落我,“我隨便找個姐姐都比你好看!”
“你不是小孩子還有誰是小孩子?”我沒好氣地說。
“我不要跟你這個母夜叉說話!”他嘲諷道。
“你!”我感覺自己快抓狂了。
騫馱得意,轉而對迦南說:“謝謝你救了我。”這回他的語氣倒是極度誠懇。
我驚訝,騫馱在昏迷之際,怎會知道迦南幫過他?
“你是怎麼知道我救你的呢?”迦南也很驚奇。
“這是我們修羅族的特殊技能。”騫馱驕矜地眨眨眼,“就算我們陷入沉睡狀態,肉體也能搜集外界的信息並儲存起來,等清醒後就知道昏迷時的情況了。”
我有點好奇:“那些信息都被你存哪裏了?”
他撇撇嘴,要挾我:“你告訴我那個絕色姐姐在哪裏,我就告訴你!”
這小家夥古靈精怪,一味順著他肯定處於被動狀態,我幹脆反其道行之,不讓他得逞,故意驕傲地說:“不說就算了,我也不稀罕聽,你自己去找那個絕色姐姐吧!”
“啊?”他果然有點著急。
迦南一直在旁邊看著我。
“絕色姐姐?”他默念了幾聲,忽然曖昧地衝我笑。
我不明就裏,疑惑地瞪著他。
“看!是這裏!”騫馱耍寶似的把小手攤到我麵前,督促我,“你看你看!”
我瞥了眼他白嫩的手掌,不以為然道:“什麼都沒有啊!”
他卻站起身,一屁股坐到我腿上,用左手食指戳著自己的右掌心,教導我道:“記憶會在這裏凝聚成一個記憶蛋,隻要不讀取,就不會消散。”
“臭小子,你坐到我傷口上了!”我強忍著不讓自己張牙舞爪。
他卻隻是“哦”了一聲,屁股挪動幾寸,落到我未受傷的另一條腿上。
我念及他傷勢初愈,沒有拂他的意,要不然我早就掄起胳膊,敲他一記悶棍。
“你來這裏是為了尋找絕色姐姐?”迦南忍俊不禁,憋著笑問騫馱。
騫馱眼珠一轉,小臉立刻戴上一張嚴肅的麵具,正色道:“當然不是!我來這裏是有任務的!”
這麼小的年紀,就有重任在身?
我故意激他:“小屁孩,騙誰呢?我才不信!”
“誰要騙你!”他有點著急,大聲嚷道,“你們這裏有個叫桎的修羅族,是不是?”
我一驚,桎原來是修羅族,難怪以前我一直被他的容貌困擾,搞不清楚他的身份。
“是的。”迦南點頭,“不過最近都沒怎麼見到他。”
聽他們一口一個桎,我有點坐不住,心痛的感覺又上來了,欲規避卻又有一絲留戀,隻得呆呆地聽他們談論。
“聽說他很久之前就出宮了,我們卻一直捕捉不到他的氣息,最近你們各界起義,修羅界也想助你們一臂之力,所以……”他的小屁股又不安分起來,在我的腿上蹭來蹭去,“就得找到他,問問是否需要幫忙打通各界的棧道。”
“什麼叫棧道?”我過於好奇,以至於忘了矯正他亂吃我豆腐的行為。
“大笨蛋!連棧道都不懂!”他狠狠地諷刺我。
還未等他做出解釋,營帳門便被掀起,靈界水、雷二族長老和冰痕一齊走進帳中。
“已經蘇醒了!”靈界兩位長老麵露喜色。
騫馱似乎很討厭被這幾個家夥打擾,不耐煩地在我腿上晃來晃去,偶爾瞥他們兩眼。
忽然,他瞥見了冰痕,頓時渾身一哆嗦,急速縮進我懷裏,手指著冰痕,尖叫道:“他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