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裏還是有氣,一想到他顧自疾走,把我扔在身後,就忍不住要數落他:“你你你……沒見我嗎?對……我放寒氣……好冷……!”
我斷斷續續地說著,每說一個字都要抖一下,還未等我說完,冰痕就用嘴堵住了我的口。
他吻了很長時間才放開我,再次將我摟緊,喃喃道:“我不該丟下你的。”
他開始親吻我僵硬的耳珠,熾熱的唇印一路順勢而下,烙滿了我的頸項。
我動彈不得,精元也被封死,隻能眼睜睜地任由他胡來。
他把披在我們身上的長袍裹得更緊了些,設了一個結界,將我們包圍在其中,以貯存暖氣。
不知為何,我聯想到和桎在一起的那幾天,也是居於結界中深居簡出,不由得心裏有一些抵觸。
況且冰痕身上的香氣都和桎一樣,我又回想起桎的負心薄幸,內心一陣酸楚,稍感覺精元恢複了一點便開始掙紮,欲擺脫這種環境。
可惜我沒什麼力氣推開冰痕,他死死卡住我的手腕,貼著我耳際吹氣:“別動了,沒用的。”
好個狂妄自大的靈!我沒好氣地想,他這是要趁火打劫嗎?
還好他沒有做出更過分的事,隻是靜靜地摟著我。
我聽到他的心髒有節奏地跳動著,一下一下地撞擊著胸膛。
良久,我的體溫終於恢複正常,肌膚的敏感度隨之增加,這才驚歎冰痕的皮膚是如此細膩光滑,肌肉是如此結實且充滿彈性,讓人愛不釋手。
“你在做什麼?”他突然問了我一句。
我駭了一跳,趕緊檢視自身,發現自己的一雙爪子正抓著冰痕的胸肌不放,不由大窘,連忙扯過身上長袍閃到一邊,怒道:“你離我遠點!”
他無奈地聳肩,白了我一眼:“賊喊捉賊。”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我,眼眶裏流動著熾熱的光,我甚覺尷尬,要求道:“把結界撤了!”
“結界不能撤。”他一口回絕我。
“為什麼?”我不喜歡他毫無商量餘地的口氣,“你若覺得冷,我可以出去,你躲在裏麵即可。”
“你身上沾了霸王花的花粉,隨時可能招來吸魂蜂,想在夢中被蟄死你就出去!”他狠狠地詛咒我。
我不服氣道:“那我可以自己設立一個結界。”
他的目光驟然變冷:“為什麼要另設結界?”
我心裏“咯噔”一下,為避免再出現白天那樣的爭吵,我盡量挑選婉轉的字眼:“我比較喜歡獨自待著,兩個人在一起空間太小,我覺得太局促。”
他挑了挑左眉,一揮手,結界的空間大了一倍。
“現在還覺得局促嗎?”他直勾勾地盯著我。
我對他的強迫甚覺反感,賭氣道:“還是感覺不自在,我還是另設一個吧!”
說罷,我無視他的瞪視,欲衝破結界,孰料手腕一緊,一股無形的力量將我拽向冰痕。
定睛一看,我的手腕和他的手腕之間,連著一條透明絲線,正是這絲線將我束縛住。
我狠命拉扯,絲線卻紋絲不動,而冰痕隻要輕輕一拽,我便撲到了他懷裏。
“你!”我氣極,掌心的火苗猛地躥起。
冰痕卻未動手,反而用看好戲的神情凝視我。
我掌心的火苗瞬間偃旗息鼓。
我疑惑,重新召喚火焰,可體內的火種似乎一點反應也沒有,不僅如此,雷元、水魄和風精全都按兵不動,根本不聽我差遣。
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看著冰痕戲謔的表情,我已猜出是他所為,內心忽然被恐懼攫取:我麵前的這個男人,他具有著不可思議的超強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