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還是這麼不懂事?這是在打仗,不是在遊戲!你想弄得軍心渙散嗎?”他發怒了。
“我不懂事?”我冷笑道,“就你懂事?你跟妖族雙修就叫懂事?”
“她受了很嚴重的傷,如果不治療的話就會死。”桎的解釋。
“那可以用其他方法,為什麼一定要雙修!”我大吼大叫。
“隻有心無旁騖才能雙修,她是最合適人選。”桎輕描淡寫地說,仿佛此事無關痛癢。
我恨他的這種態度,因此尖刻地問:“她是妖族,是我們的敵人,值得你花那麼大力氣去治她麼?”
“她是綺亞的侍婢,可以給我們情報。”桎說完,又斬釘截鐵道,“你先回營帳,我還有事要辦。”
“辦什麼事?”我並沒有聽他的。
“你先回去。”他並未回答我,反而匆匆離去。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帥帳中,隻覺得胸口像堵著一塊巨石,壓得自己喘不過氣來。
天色漸晚,桎依舊沒有回來。
直至三更半夜,桎的營帳中也仍是黢黑一片。
我翻來覆去睡不著,滿腦子都在想象桎跟那個妖女在一起的情形。一想到他們兩個在一起纏綿,我的眼淚就淌成了一條河。
那妖族女子挑釁的眼神不斷在我眼前晃蕩,似乎很是得意,成心要看我心痛欲絕的樣子。
一想到這些,我心裏的火又“噌”地上了頭。
成心看我笑話?就憑她?
我心裏一聲冷哼:一個小小的妖族婢女,以為有靈界將軍做靠山,就可以無法無天了麼?
我在黑暗中摸索起身,連耀石也沒點,像做賊似的溜出營帳。
沒走多遠,我就看見了那個岩洞。
河流在暗夜中汩汩作響,我的靴子被溪水浸濕了,腳跟潮乎乎的很不舒服,但我沒有放慢腳步。
岩洞裏有光亮,但是並不明亮,看來沒用多少耀石。
我攀附在岩壁上,黑色的夜行衣和岩石融為一體,慢慢向岩洞內部爬去。
岩洞裏傳來了說話聲。
我的心上如一盆冰冷的水澆過,從頭涼到腳。
深更半夜,桎居然還在裏麵!
那個妖族女子的紗裙裙擺掀開,搭在大腿根部,一隻粉嫩修長的腿正擱在桎的大腿上,紗裙的左肩帶鬆鬆垮垮地垂至腰際,隱約露出胸前的美好輪廓,金色的長發編成了一根麻花辮,在頸間晃來晃去,模樣極盡誘惑。
桎正在小心翼翼給她的腿部上藥。
那個妖女嬌嗲地嚶嚀了一聲:“哎呀,痛!”
桎忙停手,問她:“哪裏痛?”
妖女嬌媚地笑,抓起桎的手放在自己的胸上,說:“這裏!”
劇烈的酸楚控製了我的心。他們真的隻是簡單的雙修關係嗎?
桎把手挪開,卻在那女人鼻子上刮了一下,淺笑道:“真調皮!”
“哄!”我的身體裏似乎有什麼東西爆炸了,怒血湧上心頭。
“晚上還要雙修嗎?”那女子邊撒嬌邊問。
“不必了,怕你身體受不了。”桎說。
他想的還真周到。
“不要嘛,我受得了!”女子一臉媚態,“人家想要嘛!”
我再也忍不住,怒喝道:“好個不要臉的小騷貨!”手執一柄霹靂,飛也似的向那個妖女刺去!
女子發出了一聲淒厲的尖叫:“桎,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