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破碎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膜。
一個衛兵如悶棍般在我身後倒了下去。
隻需一眨眼的工夫,冰痕便跳到我麵前,他一把抱住我,飛了出去。
耳畔是呼呼的冷風,我發現自己很快被濃到粘稠的白霧包圍,若不是冰痕抱著我,我真以為自己已經被這片白色吞噬。
良久,白霧散去,冰痕抱著我著陸,他並未放開我,反而猛地將我摁在了地上。
我的背部是柔軟的青草,撓得我很癢。接著,我的背部有東西在移動,速度尋常之快,我瞥了一眼周圍,下巴差點沒驚得掉下來。
那些花花草草全部在移動!花草迅速地遠離我們,仿佛在進行一場大逃亡似的。
花草居然會長腳?真是奇聞!
“這是什麼鬼地方?”我一邊問,一邊試圖推開直撲過來的冰痕。
可是他壓根不理睬我,隻顧專心致誌將我的衣服撕成一縷一縷的破布。
他瘋了!我又驚又怒,狠命甩了他一巴掌。
五道血印立刻浮上了他的臉頰。
他停止了撕扯,我以為他終於清醒過來,於是呆呆地看著他。
他的瞳仁中躍動著憤怒的火苗。
大事不妙!
他伸出五指,掐住了我的脖子,“賤女人!”他也淩厲地給了我一巴掌。
“你說什麼?!”我怒火萬丈,這個冰痕太可惡了,憑什麼老是對我的行為指指點點,好像我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一樣?
急速地喚出霹靂,我對著冰痕的手腕刺了過去。
他伸出另一隻手摁住了我的手。
但沒關係,我的另一隻手也握著霹靂。
他的手腕被霹靂刺穿,淡藍色的血從他白皙的肌膚上流出,灑落在我的胸前。
我趁機給了他一腳,然後一個鯉魚打挺站立起來。
我瞪視著冰痕。
他撕下長袍的袖子,將手腕上的傷口纏繞好,衝我陰森地一笑。
我隻覺得脊梁骨冒出了絲絲冷氣,尋思著這樣下去可不行,這塊未知領域是冰痕帶我進來的,沒有他我出不去,他現在像中了邪似的,我若再激怒他,對我來說什麼好處也沒有。
當然,我還是不能理解我哪裏得罪他了。
那隻能認為他中邪了。
所以我想跟他講道理,希望他能清醒過來。
“冰痕!”我喝道,“眼下靈界與下三界戰事頻繁,你不去助陣,反而帶我來這裏,你究竟想幹什麼?”
“是的,兩界爭端。”他玩味地看著我,“你幫迦鉉打擊我,所為何意?”
我語塞。我可沒想過這個問題。當時隻擔心迦鉉性命,才幫了他一把,我從未想過對立仇敵的問題。
“你愛他?”冰痕問。
我啞然失笑,回答:“當然不是!他隻是很好的朋友。”
“很好的朋友會有越軌的舉動?”他冷笑,看來他仍對剛才那一幕耿耿於懷。
“迦鉉喜歡開玩笑。不能當真!”我的臉又紅了。
“喔,原來如此!”冰痕諷刺地點頭。
他接下來的一句話馬上令我的血衝上了腦門:“你還真夠放蕩的。”
欺人太甚!好好跟他說話,他居然給臉不要臉!我氣得手都在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