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痕的身體很溫暖,像一塊被捂熱了的玉,完全不似迦南的冷。一直以來,我還以為水族的體溫很低,看來我錯了。
待到感覺舒服了一點,我終於把心中的疑惑吐了出來:“你和桎是什麼關係?”
他沉默了片刻,說出了讓我吃驚的兩個字:“朋友。”
難怪!“你們認識多久了?”我問。
“一千五百年。”
“你們關係很好嗎?”
“一般。”難得他這麼順從地回答我的提問。
可我卻起了疑心:“既然一般為何要逼我?”
他“嗯”了一下,竟似在撒嬌,也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用手輕輕摩挲著我的脊梁。
和他的身體不同,冰痕的手指是冰涼的,每一次按在我的背上,都仿若五滴冰涼的水滴落下,讓我的肌膚激起一片戰栗的電流。
我的身體完全不冷了,簡直是在發燙,呼吸也急促起來。
這樣下去可不行!
我猛地推開他,坐起來,抓起褻衣捂住胸口。
冰痕也撐起頎長的身子,坐起來。
我第一次近距離地看到他的身體。他的體型很勻稱,雖然瘦,但居然還有六塊腹肌,胳膊上也有一塊一塊的肌肉。
我被那些蒼白卻結實的肌肉吸引,簡直想去觸摸一下。
“有這麼好看嗎?”冰痕突然冒出一句,差點把我嚇死。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我趕緊收回射在冰痕身上的目光。
“我哪裏有看!”我在嘴硬,“你還是把你的衣服穿起來吧!”
他抓起淡藍色的長袍,披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定定地看著我。
我知道褻衣捂不住任何地方,遂嚴厲地說:“請你趕緊出去!”
他卻違背了我的意願,拽住我的胳膊,猛地一拉,將我拉進他的懷裏。
“幹什麼你!”我劈劈啪啪拍打著他的背,同時想掙脫他的懷抱,但是他抱得太緊,我隻能在他懷裏蹭來蹭去。
他把我摟得更緊了點,卻壓抑不住地笑道:“好癢!”
原來他的胸膛被蹭會癢,我這下蹭得更起勁了。
“別鬧!”他不客氣地在我臀部拍了一巴掌,就像一個父親教訓女兒一樣。
“你!”我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再不聽話我還要打你!”冰痕動了下身體,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不過仍把我抱在懷裏。
我不知道他葫蘆裏賣什麼藥,一直抱著我,卻沒有任何動作,冰痕的腦子進水了?所以他是水族?
想到這,我忍不住“噗嗤”笑了一下。
“啪!”冰痕又打了我一下臀部。“再不聽話,我真要好好教訓你了!”他的聲音卻不那麼嚴厲,反而有點輕佻。
我氣惱:“你到底想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