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火種越來越弱了。
“你算老幾?他們憑什麼要相信你?”我其實應該盡量少說話,否則無法集中精神凝聚火種。
冰痕伸出一根手指,嘴角現出一抹冷笑:“就憑這個!”
他將手指抵在我的眉間。
頓時,一股寒流直戳我腦海,似一道鋒利的冰刃,讓我在幾秒鍾內失去了知覺。
寒流繼續在我頭腦裏盤旋,我顫栗著,覺得很快,自己的大腦也會變成一砣冰。
但是冰痕收手了,他站起身,對我說:“你必須得嫁給迦南,這是計劃的一部分,如果你不照做,迦鉉就得死。”
“憑什麼?”我想要咆哮了。
“你考慮一下吧!”他欲離開。
我咬牙切齒道:“真是不可理喻!”
一條巨大的裂縫在冰層極速蔓延,繼而又出現了無數的裂痕,我的周身被火焰、風與霹靂包裹。
血很熱,膨脹開來。
烈焰迅速將浴池吞噬。
不知過了多久,我漸漸蘇醒。
極冷。
全身卻滾燙。
冰痕正昏倒在我的身上,他死死貼著我,雙手緊緊扣著我的脖子,讓本就頭暈乏力的我簡直難以喘氣。
我兩手發軟,推不開他。
我徒勞地想把他的雙手格開。
掙紮之中,他終於醒了。
他的睫毛和我的睫毛貼得很近,他的嘴唇就在我的唇邊。
他看著我,眼波中意外地出現了一點溫暖的光。
空氣都凝固了。
我和他對視著,呼吸越發地急促了。
他忽然變臉,狠狠地甩了我一巴掌,力道之大,令我的耳中一陣轟鳴。
他快速跳出水麵,匆匆離開。
我極力忍著,眼淚卻還是掉落下來。
我發起了高燒,而且持續高溫,其實我本可以痊愈,但我的精神實在很萎靡,每天都如一癱爛泥似的坐著,根本無法打起精神。
迦南命藥師為我治療,又派理療師為我打通全身經脈、理氣洗髓,但我仍舊好不了。
“來到了冥界,你很不開心吧?”他雖然對著我說話,卻似在喃喃自語。
我微微搖頭:“也不是,隻是覺得心裏空空的,周圍也很平靜,但是這平靜之中又似藏了什麼不安,我也說不好。”
“你感覺到了什麼?”他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我也不知道,我的頭疼得厲害。”
我意識到自己也許是這不安的一份子,趕緊愧疚地住口。
他體貼地推著輪椅,將我推到光線明媚的地方。
在我晚上將要就寢前,屋裏突然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