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都,火族的都城,通靈湖中顯示為火族的經濟商業中心,繁華之地。在過去五千年中,火族的勢力無比壯大,以至於領地逐漸對外擴張,導致與其他三大家族衝突不斷。
水族的野心也不小。過去兩千年裏,水族也開始進行地盤的爭奪,令本就劍拔弩張的四大族關係雪上加霜。
可惜如今的焰都,滿目瘡痍,街道是一片凝固的混亂景象,黃葉在風中瑟瑟發抖,很快被帶向不知名的遠方。
沒有一家窗戶不是打開的,屋內一片狼籍。地上的血液早已幹透,空氣中卻依然飄蕩著血腥的氣味。
我孤零零地在街道上踽踽獨行,內心被仇恨的汪洋淹沒。
有膽子有實力去屠焰都的,隻有封星。
“火族竟然還有靈活著!”一個陰沉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我皺眉,猛然轉身,火蛇從手心飛快地射出。
那個神秘人像水汽一樣地蒸發了。我環顧四周,隻有空落落的街道,漫天黃葉在空中飛舞。
可是驀地,那個聲音再次響起:“果然是漏網之魚!”
“究竟是誰,為何不現身?”我惱怒,此人的行動悄無聲息,如鬼魅一般,令我的聽覺毫無用武之地。
“是來送死的嗎?”一個披著黑色披風戴著黑色鬥篷的家夥突然現身。他開始陰側側地笑,如一把尖刀犀利地刮著我的心。
“你是誰?”我問。
那人摘下鬥篷,茶晶色眼珠與茶晶色長發,襯得容顏慘白如紙,毫無半點血色,竟然是冥界中人!
“難道你不知道私闖靈界是死罪嗎?”我輕蔑冷笑。
“如今靈界如此混亂,想闖入簡直易如反掌!”那個冥族猶在冷笑。
唇亡齒寒,看來整個靈界的情況好不了多少,盡管我不喜歡這個冥族,卻不得不問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冥族對我並不理睬,隻是緩緩抬起右手,忽然,他眉宇間現出一絲懊惱之色,頹然將手放下,兀自仰天長歎:“要冥族有何用?”
“你去城堡看看吧,也許會找到答案。”他說完就消失了。
焰都城堡是火族三大護法長老的住所,神廟是城堡裏最神聖的地方,也是三大長老占卜之地,所以我一到城堡就去找神廟。
城堡很大,空空蕩蕩,隻有我急促的腳步聲在大廳裏回響。
神廟裏沒有仙靈,各種經卷、藥劑瓶、法杖完好無損,似乎沒有發生打鬥痕跡。但實際上,這正證明了殺手的實力,可以誅仙於無形。
神廟大殿,穹隆圓頂的下方正對著一條地下階梯,我順著階梯走下,原來神廟的地下還藏有一間暗室。
暗室裏一片黑暗,走一步便感覺踩到了幾根蠟燭。我撿起一根,點上火,發覺這暗室很小,除了一個金剛石的神龕便再無一物。神龕似寶塔狀,每一層都刻有火族的梵文,我將手靠近塔尖,感受到了不可思議的托舉的力量。
遠處傳來輕微的腳步聲,似有人也進入了暗室。
我無處可藏,慌亂中隻顧得上熄滅蠟燭,不過我想自己還是被發現了,因為一個滄桑的聲音響起:“幫我們點燈吧!”
一瞬間,我聽到所有跌落在地的蠟燭升向空中,又緩緩降回地麵。
來者並無惡意,我也就不便推辭了。
我彈指,從指間射出一串串花火,舞動著這些花火,好似舞動著十根長長的紅絲帶,環繞於我們周圍的蠟燭全部點亮,頓時,暗室一片光明。
“不錯,這招回轉流龍使得很好。”我麵前赫然站著兩個人,一個白發白須的老人,一個不染半點塵埃的年輕女子,都有一頭銀色長發和一雙黑色眼眸,皮膚透明如紗翼,原來是風族。那位老者年勢已高,皮膚呈現透明的黃色,雙目帶有讚許之色。
“這是僅存的火族嗎?”雖是疑問,年輕女子卻是神情淡漠,毫無驚訝之色。
老者點頭,“具有不可思議的聽覺。”他說。
他竟然是風界三大護法長老中的二長老。年輕女子是他的孫女,名為輕塵。我問他們前來的目的,然後從他們嘴裏第一次聽到“扼息水晶”這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