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劍,刺得太溫柔,斬不斷情仇;
那一次,深情的回眸,心注定漂流。
穿越時空的愛戀,癡於古今的情仇,你愛上了我,是我的幸,還是你的不幸?
無邊的黑夜,令人窒息的沉寂。
陰霾籠罩在雨純的周圍,黑暗迷失了她的方向感,令謝雨純頓時覺得毛骨悚然。
突然,一條光亮的通路似從天邊而來,不斷蔓延,蔓延,漫天的光亮晃得雨純睜不開眼,困意席卷而來,雨純不自覺地合上了雙眸。
似乎隔了一個世紀,雨純迷茫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背影,一個女人的背影。
朦朧的月光下,一個女子一身古代的裝束,飄逸的粉紅色長裙,綰著的發髻上插著一支簡單的玉簪,還未曾見到女子麵容,僅背影便足以扣人心弦。一陣微風襲來,夾雜著淡淡的清香向雨純飄來,帶著若即若離的神秘,竟讓雨純的意識發生一瞬間的停滯。
女人不曾回頭,隻是不斷重複著“回來吧,純兒,回到真正屬於你的地方。”
“回來?回哪兒?”不待雨純發問,神秘女子已揮了揮長長地衣袖,慢慢消失在無邊的遠方,好似從不曾來過。雨純的意識也漸漸朦朧,思緒紛飛…
鈴鈴鈴……夢鄉又一次被鬧鍾打破,雨純驀然睜開眼,心裏想著那奇怪的夢,是夢?卻又那樣真實,恐怖還未曾褪去,雨純額頭已滲出絲絲冷汗。
“咯吱”,門被推開的聲音將雨純的思緒拉回了現實,“媽”,雨純隨口叫了一聲,“我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這孩子,做個夢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都幾點了,快點,一會上課要遲到了”耳邊又響起了媽媽的叮嚀,
可雨純卻完全沒在意,繼續道“我夢見了一個女人,她背對著我,我仔細看仔細看,但是我看不清她的臉,可是她對我說了一句奇怪的話,說什麼要我回到真正屬於我的地方,然後就消失不見了”
雨純完全沉浸並述說著夢裏的情節,卻未發現媽媽的眼睛裏閃過的一絲錯愕與慌亂……
這一天依舊是忙忙碌碌地過,如今,還未滿16歲的雨純已經是個大學生了。從小就是大家眼中的天才美少女,雖比同級同學年齡小,卻從來沒有人認為在各方麵她應該比其他同學落下什麼,不過事實上,雨純也確實做的很好,無論大小測試,雨純始終穩居榜首。
大學的課程雖然不緊,甚至可以說是很輕鬆,可是雨純喜歡自己的專業,鍥而不舍的努力,自然換來不錯的成績。不僅僅憑借著“天才”的頭腦,雨純更是憑借著她執著的付出與努力,業精於勤荒於嬉這句話雨純時刻銘記於心。
研究心理學,既要熟練地掌握各種前人研究出的各種心理定律,又要親自進行各種測試與試驗,而今,雨純儼然已經成為了一個心理谘詢師,善於解決身邊朋友的各種問題。忙忙碌碌不知不覺已到深夜,雨純趴在桌子上睡去,然而這一夜,居然又是同樣的夢……
第二日,第三日,依舊如此,那奇怪的夢魘一直反反複複纏繞著她,令雨純心神不寧,這讓本不信鬼神之說的雨純也在納悶,難道是鬼附身,亦或是有什麼征兆?
這一天早晨,雨純又一次向媽媽提起了那個奇怪的夢,可這一次,媽媽故意轉身去倒水,避開雨純的眼神,抬手理了理發絲,說道:“那……那隻不過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必放在心上。”說罷,用手無意識地扶了一下額頭。
雨純看著媽媽的表現,心中已有了思量。當一個人試圖編造謊言或者隱瞞事情時,無論準備的有多麼完美,往往都試圖逃避對方的眼睛,另外會做一些反複或是無用的動作,專業的視角告訴她媽媽一定有什麼事情隱瞞。
故意表現得無所謂,“哎呀,其實也沒什麼了,一個夢而已,嘿嘿,那我去上課了,媽媽,拜拜。”
雨純揮了揮手,快步走了出去,隻留下媽媽一個人魂不守舍地杵在那,“你要履行承諾帶走她了嗎,硫珊?”突然,她自言自語道。
當然,這句無心的話並沒有逃過早已發現問題躲在門外的雨純的耳朵。
今天便是雨純16歲生日了。
這幾日,媽媽真的很奇怪,要麼就坐在一旁發呆,要麼做事情魂不守舍,丟三落四,不知怎麼,雨純總覺得媽媽的眼中帶有莫名的不舍與憂傷。
這一天,雨純與媽媽坐在一起慶祝她的16歲生日,麵對著桌子上大大的生日蛋糕,雨純抿嘴一笑,許下了16歲的願望,那便是和媽媽一起永遠幸福快樂的生活。
然而,雨純可能從來都不曾想過,快樂的時光總是如此短暫,這一晚竟是她與媽媽一起度過的最後一晚。
吃完晚飯,媽媽拉著雨純走到臥室,用一把針葉形狀的鑰匙開啟了床頭櫃,雨純瞪大了眼睛,看著這“橫空出世”的床頭櫃,和媽媽一起生活了16年,雨純竟然從來都不知道就在媽媽的臥室床頭居然有這樣的一個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