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愛情並不是生活的全部。我要做的,就是讓自己盡快強大起來,守護我要守護的人。
夏正海,林浩,還有,王俊熙。
想到王俊熙時,我又覺得自己是自作聰明,畢竟,他的抑鬱症已經痊愈,已經不再需要我。
在水果店裏買了一些水果後我便去了醫院,彼時已經是華燈初上,夜風習習,甚是美好。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在醫院的門口,我竟然遇見了路欣然。
她的模樣有些狼狽,長長的頭發散亂在四周,臉上似乎有淚痕,而看向我的眼神,更是淩厲。
我沒想到的是,我沒去找她,她竟然來找了我。既然退無可退,我也無需倒退。
我知道,這一天總會到來。
於是,我拎著水果,若無其事的朝前走,直到走到路欣然麵前,我才開口問:“你怎麼在這裏?”
路欣然冷笑一聲,瞪了我一眼,說:“夏天,別裝了行嗎?我怎麼會在這裏你不知道嗎?行啊,都學會跟路澤民告狀了。”
有個詞語叫“惡人先告狀”,路欣然此刻的行為,便讓我想到了這一點。
“這裏是醫院,有什麼話,我們找個地方說。”我深呼一口氣,開口說。
“走什麼走?”路欣然嘲諷的開口,得意看著我,說:“為什麼要走?我可沒什麼見不得光的,你這麼著急著走,難道是怕大家知道,你幹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
“路欣然,誰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誰清楚,”我的怒火被瞬間點燃,語氣也變得冷漠,開口說:“你找人坑了我爸的事情我已經都知道了,請你好自為之。”
“你爸?”路欣然嬉笑的看著我,語調越來越怪,說:“誰是你爸?那個被抓的賭鬼?夏天,別天真了,我告訴你,你隻不過是……”
“欣然!”一聲怒吼聲忽然製止了路欣然的開口,轉過身看去,便看到了路澤民失望的朝我們走來。
剛剛還是一臉春風得意的路欣然這一刻忽然喪失了鬥誌,她憤怒的看著路澤民,又看向我,說:“怎麼了?怕我說出你做的那些事嗎?”
路澤民一臉愧疚,看了我一眼,說:“欣然,有什麼事情咱們回家說。”
“我不會!”路欣然一口拒絕,轉過臉來看向我,說:“既然有些事情瞞不住了,不如大家一次性說個明白,為了這個見不得光的女兒,路澤民,你當著那麼多人的麵不給我絲毫麵子,為了她,偷偷的將公司股權轉出了百分之十,還跟院長申請讓她以公費的名義出國?你當我和我媽是傻子嗎?”
我看著路澤民臉上的愧疚,不忍他如此為難,便開口到:“路欣然你聽好,我夏天吃的穿的用的沒有花這個男人一分錢,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路先生是給了我一份股權轉讓書,但是已經被我撕了。至於出國,我承認這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但是我告訴你,就算我放棄這個夢想,我也不會用路先生一分錢,我會靠自己的努力爭取,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動我身邊人的心思!好自為之!”
我想我的話過於直白,或許會傷到路澤民的心,可是現在看來,不傷他的心,我就無法清淨。
“說的真好聽呀,靠自己?夏天,你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我不知道,靠自己?整夜整夜不歸,去維多利亞當小姐,把自己賣給了我們輔導員,還好意思說靠自己?嗬嗬,臉皮真是比城牆還厚!”路欣然忽然開口,說出來的話,卻讓我已經無語。
“欣然,她是你妹妹,不允許你這樣說你的妹妹!”路澤民一臉憤怒,開口說。
“她不是我妹妹,我的妹妹不會這麼沒臉沒皮,她隻不過和她媽媽一樣,是一個臭不要臉的女人!”
歇斯底裏的怒吼聲傳到了我的耳中,原本我一忍再忍,沒想到路欣然竟然會扯上我媽,我看了一眼路澤民,他羞愧為難的摸樣映入我的眸中,我才終於明白,他口中所謂的親情,隻不過是他用來彌補自己愧疚的借口。
“路欣然,你罵我可以,但是別扯上我媽,你說我媽不要臉,那我想問問你,你身邊的這個男人,寧願選擇我媽,也沒多看你媽一眼,那你說,你媽是什麼?”比嘴惡毒,路欣然不是我的對手。
“你!”路欣然憤怒的看著我,下一秒,她的手便毫無征兆的朝我甩來。
我閃躲不及,卻意外的看到,身後,伸出了一直大手,迅捷的擋住了路欣然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