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儀也看著它,輕聲道:“乖,去吃飯。”
下人想要抱它,結果被小花貓掙開了開始“喵喵喵”的大聲叫了起來。
鍾儀無奈,站起身來。
小花貓立馬屁顛屁顛地跑過來親昵地蹭著他,鍾儀蹲下,伸出手抱住了它,向廚房的方向走去。
“小儀,不吃飯了?”
“哦,我先把它喂飽了,過會兒就回來。”
小花貓一動不動地縮在他的懷裏,出了飯廳們,一陣夜晚的冷風吹來。
將它放到了廚房,向下人交代了幾句。
它縮到了桌子下麵,轉過身來,黑亮亮的眼睛看著他,像寶石一樣,鍾儀蹲下身,看見它的模樣,微微笑了,低聲道:“小家夥,誰放你進來的?是不是妗語?”
小花貓瞪大了貓眼。
“嗬嗬。”鍾儀覺得它很可愛,又伸出手摸了摸,才起身離開。
第二天,鍾儀吃早飯,發現地上多了個貓食盆,是新買來的,花瓣形狀,桃紅色。
燕惠笑著說:“娘親看見那隻小貓,長得可愛,想留下,小儀覺得呢?”
鍾儀慢慢勾起了唇角,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鍾函抱著小花貓過來了,笑吟吟地對鍾儀說:“它也來吃飯了。”
鍾儀亦是笑著點了點頭。
吃過飯,鍾函便出門了,大約到傍晚他才會回來。
燕惠解釋道:“有時候賓客多了會忙。”
鍾儀覺得有些心冷,沒有說什麼,幫著燕惠收拾著桌子。
從飯廳出來,那隻小花貓就跟在他身後,四隻小短腿邁得很勤快,“咪咪喵喵”地叫著。
鍾儀轉身,將它抱了起來。
他徑自去了白府。
站在門外等了半天,秋末的風吹著有些冷,鍾儀覺得自己該回去加件厚外衣了。
終於,白妗語出來了,道歉:“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說罷,瞪了那些人高馬大的護衛們一眼:“下次可不饒你們。”
鍾儀看著十幾個護衛都低下了頭,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不必如此,先進去吧。”
白妗語笑著點頭,鍾儀出落的愈發清俊英朗,她十分滿意,眼神掠過他懷裏的小貓,笑意更深。
“什麼?給我?”白妗語瞪大了美眸,“為何?”
鍾儀:“……”他心想:不是你做的?
鍾儀道:“就當是我送你的,可否好生養著?”
白妗語眉頭挑高:“不好。”
鍾儀無奈地看著白妗語:“妗語,我不打算再養貓了。”
“……為何?”
鍾儀將小花貓放在地上,任由它在地上打著滾。
鍾儀認真道:“我已經擁有了一段最珍貴的記憶,我不願因為不同的對象,而重複那些過往。這隻小貓,的確惹人憐愛,可是,我無法接受它。”
白妗語咬了咬嘴唇,覺得他似乎有著弦外之音,而自己,似乎有些明白。
她勉強笑道:“那麼,你認為失去的花田,還會回來?”
鍾儀搖頭:“不會回來。”
“為什麼畫地為牢?”
“不是畫地為牢, 因為那是唯一。”
鍾儀看著白妗語,道:“縱使我以後會失去更多,也不會索要不該得的。”
白妗語理了理耳邊的鬢發,微笑道:“可以說明白些嗎?我有些,聽不明白。”
鍾儀看著涼亭上枯萎的爬山虎,道:“妗語,我曾經不明白一些事情,如今,似乎想明白了。”
他轉頭,眸色漸深,看著愈發美貌動人的白妗語,艱澀開口道:“妗語,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的確是愉快,然而,心中總是有一處隱隱作痛,或許,隻有我來日將痛處抹平之後,才可以無憂無慮,得意人生。”
白妗語眼中漫出水色,卻硬生生地被她壓了下去,她道:“所以說,你此次前來,是來告別的?”
鍾儀不語。
白妗語轉頭看了看別處,平息了呼吸,才繼續道:“如若是和你失蹤已久的哥哥有關,妗語倒是知道一些。”
鍾儀沉默些許,道:“是和他有關。”
白妗語心中冷笑,麵上卻依舊平靜,她道:“關於你哥哥的,是一件機密的事情,我不能輕易地說出口,否則我會付出代價。”
鍾儀語氣急切了些:“機密?我哥哥在哪裏?”
白妗語看著鍾儀清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因為我說出會付出代價, 所以,小儀哥哥,你若是想知道,也要付出代價。”
鍾儀哽住,白妗語這幅盛氣淩人的模樣,讓他很是不習慣。
鍾儀道:“什麼代價?”
白妗語道:“與我成婚。”
鍾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