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列吸吸鼻子,依偎在單構懷裏,好像,他可以從這個男人身上汲取溫暖一樣。
單構道:“想見父王嗎?”
雪列一下子從單構懷裏抬頭,眼睛亮晶晶的,用力的點了點頭。
明明是這麼讓人心軟的神情,單構卻覺得心有些抽痛,他不由自主地放緩了聲音,道:“好,我會帶他來的。”
大廳裏亮起了暖暖的燈火,單構牽著雪列下樓,拉開椅子,安排他坐好。
單構道:“晚上會不會有些冷。”
雪列搖了搖頭。
單構還是取出了一條薄毯子蓋在雪列身上。
“叮叮”清脆的金屬聲音敲擊著,雪列瞪圓了眼睛,看著單構拿著銀質的鏈子走了出來。
他蹲下身子,給雪列的腳上拷上了枷鎖,動作十分輕柔,似乎怕嚇到雪列,但是他站起來的時候,臉上還是控製不住的露出了恐嚇的嚴肅表情:“可不許跑,在我帶父王回來之前,你必須乖乖地坐在這裏。”
雪列的淺藍色眼睛裏已經開始湧出淚水。
這副銀質鎖鏈,雪列並不陌生,原先,雪列剛被他強行帶回來的時候,他就是用著副價值不菲的鎖鏈將他鎖在閣樓上的。
單構輕柔地撫摸著雪列柔軟的金發,它在燈火下閃耀著明亮的光,單構道:“等我回來。”
雪列眼圈微紅,抬起頭看著單構。
夜裏起了風,單構換上平日的服飾,來到了索阿圖的宮殿外。
宮人攔住了他,露出害怕又擔憂的表情:“那個……皇子,王上已經休息了。”
單構麵色淡淡,看了看燈火通明的大殿,又低頭看了看攔住他的宮人。
宮人表情微妙,湊到單構身邊,低聲道:“今日,王上新納了幾位美人,估計是……”
一切盡在不言中。
單構站在漆黑的夜裏,看著燈火通明的大殿,似乎都能聽見美人的嬌嗔,索阿圖肆無忌憚的大笑聲和酒杯的碰撞聲。
他站在燈火沒有觸及的黑暗裏,目光冰冷,帶著淩厲的殘酷意味。
宮人見到單構的模樣,嚇得半死,自己悄悄地退了下去。
對於一個君王來說,美麗的女人,從來不會缺少。
單構的母妃是因病去世的,索阿圖對她念念不忘, 故而對單構也是寵愛有加,可惜好景不長,單構母妃去世後不久,他又四處尋歡,浸淫於此。
單構對索阿圖的感情十分複雜,作為父親,他不夠合格,作為父王,他也還算過得去。
站在風中,單構望著索阿圖宏偉的宮殿,站了很久。
而宮殿裏的人,毫不知情,依舊是淫、靡一片。
門上響起解鎖的聲音,雪列原先迷迷糊糊的睡意一下跑走了,他認真地看著那扇白色大門。
門開了,單構走了進來。
雪列等待著,單構有些抱歉的笑了笑,關上了門:“他不能來了。”
“……”雪列低聲道:“不願意來嗎?”
單構解開了衣袍,露出精壯的胸膛,伸出手撫摸著雪列的臉龐:“不是,是我們不需要他來。”
雪列搖了搖頭:“我希望他來。”
單構拉開椅子,坐在他身旁,道:“你很難過?”
雪列道:“我想母妃了。”
單構將他抱了起來,放在腿上,麵對麵坐著,鎖鏈“嘩啦啦”的響著。
單構笑了,露出一個俊美的笑容:“你沒有跑掉,我很開心。”
雪列沒有做聲,眼眸垂著,似乎在想些什麼。
單構抬起他削尖的下巴:“恨不恨他?”
雪列搖了搖頭,金發襯著他膚色十分雪白,乖巧無比。
單構眼中明滅不定:“他不是個好君主。”
雪列有些疑惑地看著他,倏爾,猛地被打橫抱了起來,雪列驚呼一聲,又被放到了桌上。
冰涼的觸感蔓延到了脊背,雪列無力地看著高高的穹頂,淺藍色的眼眸裏盛滿了恐懼。
單構冷酷的臉出現在雪列的視野中,他聽見單構說:“讓我來做你的君主,如何?”
視線斷開,腦海一片空白。
燈花落了,朔回坐在桌前,側首看向窗外,漆黑一片。
作者有話說:今天無意中點開了數據盒子,感謝以下讀者的支持。正是你們的存在,讓我在寫作的路途中,堅持下去,走得更遠,謝謝你們!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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