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嗅嗅她的氣味,熟悉又陌生,卻沒有閃躲開。
燕惠看著花田,道:“對了,上次小儀寫信說有些想花田了,他們那兒也可以偷偷養著,不如你將花田也帶去吧。”
花田似乎聽懂了燕惠的意思,眼睛“刷”的一下亮了,“喵喵喵”地開始叫,蹭著燕惠。
燕惠溫柔地摸了摸花田:“花田乖,和妗語一起去見小儀。”
花田舒服地任由燕惠摸著。
燕惠將花田放在地上,道:“那我去收拾一些東西,花田的小包裹。”
白妗語笑了:“好的。”
燕惠離開了,阿蓉送來了吃食,白妗語道謝後,抱住了花田,蹭了蹭它柔軟的毛:“花田,你想不想小儀哥哥?和我一起去吧?”
燕惠將花田的小東西都打包了。
燕惠問道:“妗語,你何時動身?”
白妗語道:“下午就走。”
燕惠道:“那就把花田帶著吧,這小家夥最近懶多了,不怎麼折騰了。”
白妗語點頭,笑著看著花田在花壇裏滾來滾去。
中午就抱著花田回了白府,急匆匆地回去和處理著一大堆事務的白廷說了一聲,就又出門了。
到了門口,碰見了白晝。
白妗語冷冷看了他一眼,麵無表情地上了馬車離開。
白晝站在門邊,並沒有放在心上,臉上也沒有露出絲毫不悅,倒是了然地看著馬車離開。
白晝玩味一笑:這個四妹,性子倒是有點像他。
他悠然地向府內走去,既然這段時間家裏隻剩下他和二哥了,自然得好好利用利用。
馬車裏,花田習慣性地找到一處舒適的地方開始熟睡。
白妗語放任它去,手中翻閱著賬本。
鍾儀尚且不知道將有一位佳人和老友造訪,這些日子依舊在石夫子的教導下在琴聲中沉沉浮浮。
偶爾三人放下功課聚在一起,最憔悴的便是鍾儀。
傅三易咬著糖糕,嘴裏含糊不清地說:“小少爺,怎麼回事兒?沒精打采的,石夫子罵你了?”
尹子重打開食盒,一陣香氣飄出。
傅三易頓時甩開糖糕,口水直流地看著尹子重。
尹子重:“……”
嫌棄地將食盒送到了傅三易懷裏,尹子重看著鍾儀有明顯的疲憊,道:“怎麼回事?又比賽?”
鍾儀有氣無力地點點頭:“石夫子說……”
“哎呦喂!!“傅三易從美食中抬頭,惡狠狠地說:”別天天‘石夫子說石夫子說’的,你無可救藥了!”
鍾儀趴在床上,不作聲了。
一陣沉默,不一會兒,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傅三易:“……”
尹子重:“……”
傅三易詫異,輕輕道:“不會……睡著了吧?”
尹子重悄無聲息地走到鍾儀床前,探身一看,頓了頓,又放輕動作給他蓋上了被子。
等鍾儀一覺睡完,天已經黑透了,屋內點著明亮的燈火。尹子重在對麵床上躺著,兩隻手放在腦後枕著,似乎正在思考著什麼。
他聽見鍾儀的動靜,側頭看著他。
鍾儀伸了個懶腰:“睡得好舒服。”
尹子重默不作聲地收回目光。
鍾儀道:“石夫子讓我明年就參加宮廷琴師考試,所有就讓我多練習多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