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老二的人就是剛才揮出藥粉的人,他看著被捆住的鍾禮歎了口氣,道:“這樣雖說有失禮數,但也是無可奈何,親王英明神武,善於謀略,我等也算是欣慰。”
大塊頭道:“看親王的反應,暫時還未接受他的身份,我等還需多費些心力,好讓親王輔助我王,壯大北晉。”
老二點了點頭,道:“這一路上還得看緊些,在親王進入北晉領地之前,我等都不可掉以輕心。”
北風呼嘯,刮起混著冰屑的泥土,馬車輪子碾壓過去,留下整齊的輪印。
鍾禮自那日蘇醒後,在客棧裏試著逃脫,無奈又被十八個人追回,他身上似乎被下了一種名叫“追魂鈴”的東西,被喚作“老二”的瘦高男人說隻有到了北晉皇宮才會取下。
之後用飯菜,似乎中了那人什麼伎倆,次日清醒,隻覺得渾身無力,渾渾噩噩間驚醒,發現已經到了南楚的邊關。
天漸漸黑了下了,馬車停下,車簾掀開,鍾禮一雙眼睛犀利地盯著來人,那人向他行禮,道;“得罪了,親王。”
鍾禮見他靠近,抬腳就踹,無奈力道盡失,被那人閃避了去。
車廂內又進來一人道:“動作快些,馬上到邊關關卡了。”
那兩人將鍾禮牢牢地再次捆住後,一人走車窗處,附著耳有節奏地敲打著,不一會兒,座位居然自動翻開,露出寬大的暗格。
那兩人一臉誠懇道:“親王,屬下得罪了。”
鍾禮怒罵,嘴中立馬塞進了布包,沒過一會兒,鍾禮闔上了狹長的雙眼。
兩人呼出一口氣,麻利地將鍾禮抬入暗格,又從袖中掏出老二給的藥粉,徹徹底底地將鍾禮迷昏了過去。
將座位翻下,又鋪上厚厚的毛毯,那兩人在上麵布置一番,穿上華貴的毛裘大衣,佯裝出闊氣模樣。
馬車又行駛起來。
大約半柱香後,進入了第一道關卡。
士兵掀開車簾,吼道:“下來。”
兩個人做出不樂意的表情:“外麵冷。”
士兵和那兩個人糾纏幾句,兩個人不情不願的下來。大塊頭湊過去,小聲道:“官爺,這是有錢人家的少爺,不懂事。”
說完遞過去一個錢袋,士兵不耐煩地揮開他。進了車廂,果真是有錢人家,車廂內一片暖和,他憑著經驗,仔細地檢查,到處摸索一番,發現沒什麼蹊蹺之處。
外麵傳來聲音:“行了,盤問過了,檢查完了沒?”
士兵下了車,大塊頭遞過錢袋,他麵無表情地接過,放行。
後麵的關卡一一通過,馬車在深夜裏到達了北晉邊關。
次日上午,休城,北晉皇宮。
龍椅上端坐著一位年輕男子,身上的金色錦袍繡著張牙舞爪的飛龍,脖頸修長,發冠一絲不苟地束著,此刻他正低頭提著毛筆飛快地在奏章上批改著。
“報!”一道響亮的聲音響起,貫徹皇宮:“衛氏十八將昨日夜晚已到達邊關!”
朔玉抬眸,他的眼瞳是深紫色,顯得神秘深邃,鼻梁挺直,唇形偏薄,遠遠看去,是個俊秀男子,細細看來,眉目間卻又帶著幾分鋒利的味道。
他扔開毛筆,聲音清亮:“來人!”
一旁站立的太監立即高聲宣人:“進殿——”
很快,殿下進來一人,單膝跪地,道:“王,邊關衛氏十八將傳來消息,已安全將親王護送入境,現快馬加鞭三日後到達休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