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或長或短,鍾儀跑到樓上,躺在那張大大的軟榻上看著書,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茶爐冒著嫋嫋的白色煙氣,因為不用出門頭發也是隨意的披散著,翻身,壓到不明物體。
鍾儀半眯著眼睛,摸索著把花田抱在懷裏,打了個哈欠,一人一貓睡著了。
夢中聽見喧鬧的聲音,許多人嘰嘰喳喳的,還在笑,嗯,好像是爹爹?
鍾儀吧唧吧唧嘴巴,繼續昏睡。
他懷裏的花田早就蹦躂到樓下去了。
“小儀——小儀——”鍾函在樓下喊鍾儀。
“沒反應?在幹什麼?”燕惠疑惑的要上樓去。
“娘,你們回去吧,我自己上去,行李也該整理了。”
“那也好,小儀肯定還不知道你回來了呢,給他一個驚喜。”鍾函笑著摟著燕惠出去,“我們去看看廚房。”
“也好。”
目送著他們離開,鍾禮提著包袱上樓。
花田滿足地扒在鍾禮的身上。
打開臥室的門,發現沒人,跑哪去了?鍾禮將包袱放下,去了書房,卻也沒有看見。
他低頭看看花田,花田立馬跳下地,屁顛屁顛地跑到了天窗那邊。
推開門,果然在這裏。
鍾儀背對著他們,變長了不少的黑發披散在枕頭上,茶爐的水燒的快幹了。
還真是粗心。
鍾禮輕輕地把茶爐下的火熄滅,花田蹦躂到軟榻上,用爪子推推鍾儀的背。
“唔……”
花田撅著屁股再推。
“嗯……”
鍾儀翻身,仰著麵睡。
“喵嗷!”
一聲淒厲的花田式慘叫。
“啊!”鍾儀被嚇醒,立馬坐起來。
花田炸毛,憤怒地看著他。
“好吧,我錯了,過來。”鍾儀摸摸花田的毛。
誰知它甩了一個不屑的眼神,一下跳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鍾儀瞪大了眼睛,“阿——阿——阿禮?”
鍾禮輕笑,走到他身邊坐下:“一下子結巴了?”
鍾小儀莫名其妙的臉紅了:“沒,沒有,你不是明天下午才到嗎?”
鍾禮理著他淩亂的長發:“趕路了,想早些回來。把外衣披上,你睡的時間不短吧。”
鍾小儀呆呆地看著突然就回到他身邊的阿禮。
鍾禮看著他傻愣愣的模樣,覺得好玩:“怎麼了?怎麼變得呆了許多。”
鍾小儀不由自主的說:“我怎麼覺得阿禮變得好英俊……”
鍾禮哈哈大笑:“可能是你太想我了。”
鍾小儀再次覺得有些臉紅。
“你該起床了,過會兒就該吃晚飯了。”鍾禮把他攬到懷裏,為他穿上鞋襪,給他穿外衣的時候,鍾儀悲憤了。
對此,鍾禮隻能:“……”
兩人的身高差距不斷拉大,這讓處於矮個子一方的他情何以堪。
鍾禮走到臥室,解開包袱,從裏麵一樣一樣的把東西掏出來。鍾小儀抱著花田坐在軟椅上,問:“阿禮,你有沒有帶些什麼特產回來?”
鍾禮頭也不抬:“我又不是去遊玩,從哪來的特產。”
鍾小儀癟癟嘴:“難道你都沒有在繁城的城內逛過嗎?”
鍾禮頓了一下,回頭:“逛倒是逛過,不過是去武場,全程教士都看著我們。”
鍾小儀說:“去學習嗎?”
鍾禮道:“也算是。”
鍾小儀摸摸花田,道:“阿禮,你們訓練那麼累,你怎麼堅持下來的。”
其實,他想說,我練琴都覺得累,阿禮你是怎麼挺過這麼多天不間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