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什麼形象不形象,快點兒結束這樣別扭的相處才是!
失憶也就罷了,隻是,為什麼從病床回到自己家沒有多久,從那對冷冰冰毫無感情的父母那裏,得到的就是要自己嫁給眼前這個褚天易?!
她納悶了,其實也不是不清楚褚天宇在說什麼,她知道,自己的聲音,似乎是和褚天易的舊愛相似的。
可是,臉一點兒也不像啊。
她還記得,結婚當天,她滿心羞赧地看著褚天易看到自己身上傷疤時候的差異感——那還是她第一次也幾乎是最後一次,看到他有種失控的情緒。
他一把扯住她的手腕,把她按倒在柔軟的Kingsize大床上,眸光像燃起了火焰,他問:“你是喬藌藌對嗎?你是她,你是不是她?!”
不等她開口說手腕疼,他自問自答一般,低沉暗啞的嗓音布滿了他特有的控製:“說,你是她。”
莫小棋咬了咬嘴唇,眼眶幾乎盈出淚珠,用力地搖頭:“沒有,我不懂...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手,疼...”她是想反抗的,手腕像不由自主地想要翻折回去,但始終沒有再用力下去。
心底,仿佛有什麼牽絆一般,強迫自己不能這樣。
終於,手腕是鬆開了,她迅疾地縮了回來。然而,狂風驟雨般的吻又上來了,衣料,也被用力地撕扯,仿佛他在用力想要看透她的所有...
後來,從傭人口中的隻言片語,從褚天宇看自己的異樣眼神,從褚天易若即若離的態度,她大抵是明白了,自己,莫小棋,能嫁過來,不過是因為填補了褚天易被催生的某種空白而已。
好吧,她承認,從結婚那天開始,自己隻是在扮演一個合格的“褚太太”而已。
一個別扭的早飯就這樣吃完了,莫小棋起身,在玄關踩好高跟鞋,跟在褚天易的身後,走向門口停著的布加迪。
作為褚太太的她,每天都要到公司,隨他走一走看一看,總覺得自己像個上了發條的鬧鍾一樣,是工具而已。
如同每一天的例行工作,正跟著褚天易巡看某個辦公室,在他去接電話的間歇,莫小棋幹脆找了個休息區坐下來。
還沒坐穩,一旁便響起了由遠及近的高跟鞋聲。
聲音在耳畔停下來,抬眸,她隻看到一張清秀的臉龐,麵帶微笑地看著她。
莫小棋轉了轉頭,看看周圍除了助理也沒有別人,有些懵懂地張開口。沒等她發出聲音,對方卻笑著伸出了手:“褚太太,你好,我是冉清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