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那些事來,還覺得就在眼前,後來他什麼也不知道,醒來就是現在這樣保住了性命,她卻不知到哪裏去了。他知道那個陣,如果不是設陣者解開,是不可能在他還沒死透的時候被破開的。她解開了陣,人卻不見了。他也不敢問。外麵守著的那個大漢,雖然看著不像是同那些一箭貫穿他的胸膛的人一樣,但想比,也並沒有什麼多大的分別。
他木然地睜著眼睛,腦子裏混亂交雜著穿梭著諸多思緒。
“······馬醉木······不是我們的人······”
“去查······那群人都是瘋子······”
外麵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了進來。他木然聽著。
“那個女人······要請······還是放著······”
他動了一下,費力去聽,勉強聽到了些。
“請瀾姑娘去看看······不要死了······”
是在說她嗎?她還活著?
門突然響了一下,他立刻閉上眼睛,平複呼吸,盡量不叫人察覺出來他其實是醒著的。
有人進來了。
那人走到了他的床邊,道:“少主,不要裝睡了。”
他背上生出了冷汗,卻仍裝作自己真的沒醒。
“我想少主可能想看看,一個快死的女人。”那人說道。
他立刻睜開了眼睛:“她在哪?”
那人魁梧高大的身軀擋在他的窗前,就像一塊巨大的陰影遮住了他。
大漢道:“在這之前,我又些話要跟少主說。”
他手心裏也出了汗,但是他勉強鎮定道:“隻要你說話算話。”
“隻要少主聽話,我就說話算話。”大漢聲音渾厚,一字一句都像鈍刀磕在他的耳中。
他點頭。
大漢先是問道:“少主知道,自己是什麼人嗎?”
他搖頭。
大漢道:“你是穹中曲家唯一的少主,是家族中血統最高貴的人。”
“穹中曲家?”他在跟這個人說話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顫抖,隻要一看到他,就會想到那天呼嘯著貫穿他身體的箭。
“是的,少主,穹中曲家是原國南部最厲害的劍術世家,已有百年曆史。”
他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少主是家主遺失在外的唯一的兒子,也是唯一擁有先祖血統的人,少主必定會是下一任的家主。”
他繼續點頭。
“家族現在遭遇了一些危機,需要少主擔起自己的責任,幫助家族度過難關。”
他再點頭。
“我們這次是奉命前來接少主回去的,隻是路上發生了一些變故,才導致少主身受重傷,屬下羞愧,回去自會領罰。”
他接連點頭。
“所以,請少主不要對家族抱有怨憤,家族為了尋找少主,派出了十批人馬,在四境尋找少主的蹤跡,就連曆公子也參加了外出尋找,至今未歸。家族所有人都一直期盼著少主的歸來。”
他點頭,再點頭。
“少主,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好好養傷,有什麼需要可以吩咐我們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