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陸胖子,嘴可真黑!
文梵強忍住笑,崩著臉道:“啊,陸尚書鼻子真好使,其實是我養了隻小狗,總是隨地大小便,倒是讓陸尚書見笑了,不如我們到院中去說話吧,額——汪兄,不好意思,請!”
兩人一唱一和,剛把屁股坐穩的汪崗一臉尷尬,下意識的用鼻子使勁聞了聞,心中暗道,剛才的屁有那麼大威力嗎?那死胖子站門口都聞著了?
不過這空氣確實有點不太好,見文梵說要到院子裏,正好順坡下驢,起身與文梵二人一同出了大廳。
陸九斤顯然是沒打算給汪崗麵子,而且也沒有必要,堂堂乾坤帝國財政大臣,剛滿二十歲就已經身居尚書之位,除了當今國主,又有幾人能受的起陸九斤的麵子!
院子當中有一個大大的石桌,四周擺放著一圈石墩,三人坐下之後,石龍吩咐下人端上茶水,然後站在文梵身後不遠處等候差遣。
文梵眼角瞥了一下汪崗,見其欲言又止的樣子,問道:“汪兄,不知今日前來有何要事?不妨直言,小弟若是幫得上忙,自然當是盡心盡力,也報當日相助之情!”
汪崗尷尬的笑了笑,道:“文兄見笑了,當日就算汪某不出手,文兄用一根小手指頭,也能擺平了,今天來文兄這裏,確實有事相求,不過這——”
話說了半截,汪崗看了看陸九斤,又看了看文梵身後的石龍,神情有些猶豫。
文梵挑了挑眉毛,道:“汪兄旦說無妨,陸尚書與我情同手足,後麵的這位是我的叔叔,汪兄不必有所顧慮。”
哼,果然是有目的而來,而且還是見不得人的。
汪崗見文梵無意與自己單獨相談,有些局促不安,眼神飄忽不定,失魂落魄的樣子,倒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猶豫了半天,汪崗鼓起勇氣,說道:“文兄,其實此事非常難以啟齒,唉——文兄隻知我是國都三大世家中的少爺,卻不知小弟的心酸,汪家跟本就沒有我的立足之地!如今汪梟做了武聖學院的院長,可是我……”
說著說著,竟然還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淚。
陸胖早就看的煩了,聽的鬧心,厭惡的說道:“真沒出息!能不能有點尊嚴!你自己不爭氣,還怨得了別人嗎,我要是你早離開汪家自己出去闖蕩了!像一個奴才一樣活著,還不如死!”
這些話如同刀子般將汪崗僅餘的一點自尊心徹底的擊垮,猛地從石墩上站了起來,歇斯底裏的喊道:“沒錯!我是沒出息,我沒誌氣,可是如果離開汪家,我就什麼也沒有了!爺爺隻喜歡汪梟,對我還不如一個奴才!文兄,希望你能拉兄弟一把,求你了!”
汪崗的窩囊樣子讓文梵也不禁皺起了眉,這也太沒有骨氣了,就你這樣,怪不得你爺爺不喜歡你。
但文梵考慮的是,這家夥不會是裝出來的吧,如果是故意裝孫子,來博取自己的同情,然後從自己這裏得到點什麼消息,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與陸胖對視一眼,陸胖的眼神中的意思很明顯,這個爛貨說的都是實情,不是裝的。
文梵伸手將汪崗拉回到座位上,道:“額——汪兄不必過於激動,對於你的家事,小弟不太了解,但是汪兄若有相求,說出來便是。”
“當真如此!汪某感激不盡!”
汪崗見文梵並沒有拒絕自己,激動的再次站了起來,在臉上抹了一把,連鼻涕帶眼睛的,一把抓住文梵的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