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被毀容,聲音嘶啞……
一道電光火石擊中了阮明鏡和侯遠靳的心。
“她居然還沒死!”侯遠靳暗怒。
那個女人陰魂不散,本以為放過她一馬後,她會從此消失在A市,沒想到還潛藏在這裏,侯遠靳隻後悔自己當初一時心軟沒下死手,才造成今天這種局麵。
阮明鏡閉上眼睛,淚水不曾停過。
淩兒,小小的,白白的,軟軟的,懷孕時吃盡苦頭,生下來就必須住在保溫箱裏,像一隻小貓一樣可憐的淩兒,居然被仇恨自己的人生生從身邊劫走,下落不明,阮明鏡就像心被挖走一大半,喉頭哽咽,整個人都快要窒息了。
“明鏡,你怎麼樣?”
侯遠靳大掌拉起搭在一旁椅背上的外套,將渾身發抖的阮明鏡裹住,看見她的手抬起,連忙緊緊握住,她的手,冰冷。
阮明鏡的眼淚不由自主奪眶而出:“淩兒……”
侯遠靳心中大痛:“小鏡,不要哭,我會把淩兒找回來的,你放心,一切有我。”
他緊緊攥住阮明鏡的手,似乎想要把熱量灌入那單薄脆弱的身軀,他知道淩兒對小鏡有多重要,那麼小的一個寶貝,出生時受盡磨難,從來都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整個侯家上下沒有不寵著的。然而喝碗粥的功夫,淩兒就被人劫走了,這場打擊,不隻是阮明鏡,更是對侯家的一場重擊。
阮明鏡哭得無聲,淚珠像巨石一般砸在侯遠靳的心裏,哄勸了許久,她才止住顫抖。
看著阮明鏡痛苦的樣子,侯遠靳眼底升起一片血紅。
他想將阮明鏡送回家,但是剛剛抱起那柔弱的身體,小孟就帶著人回來了。
“抓住了?”
小孟搖頭,欲言又止,眼神示意了一下阮明鏡。
侯遠靳微微眯起眼睛,知道事有蹊蹺:“我們出去說。”
“遠靳,”阮明鏡抓住他的手,眼中露出哀求:“讓我聽吧,我想知道淩兒的情況。”
“你需要休息。”
“遠靳。”
她柔軟的手指,脆弱的如同花枝,抓住他的手顫抖,還有那淚盈盈的目光,是他無法承受的傷。
她不用說什麼,他什麼都會答應的。
侯遠靳重新幫她裹緊外套,反握住她纖細的手,並喂她喝了些熱水。
阮明鏡稍微清醒了一點,定定看著小孟:“是李茉子劫走了我兒子?”
小孟點頭:“雖然她臉上帶著口罩,但從身形和走姿看,的確是李茉子無疑。她不敢從大街上走,專走那些孤僻小巷,我們圍追堵截,本來快要抓住她了,突然不知從哪裏打橫出來一輛車,車門一開,裏麵有人將她和淩少爺攔腰一抱,全部弄到車裏,衝出一條血路逃了。我們的車在巷子裏被人堵住,無法追趕,最後跟丟了。那個車沒有車牌,不過開車的人我隱約覺得有些眼熟。”
“是誰?”
小孟又看了一眼阮明鏡,遲疑了一下,道:“我看那個人,很像遲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