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知蓮早已從侯遠靳的電話裏得知關王緋要在侯家出嫁,倉促之間,一切還未準備。連夜讓人備辦婚禮要用的東西,自己也忙得不可開交,腳不沾地。侯意也沒閑著,拿著電話本,一個接一個打電話,讓人把一些急用的東西準備好送過來。
“時間太緊了,隻能先趕著用,小意,你去跟明鏡還有阿緋說,讓她們不要介意,等後天阿緋出嫁時,一切都會齊備,是按著侯家人的規格來的!”
“媽媽,你對她們這麼好,怎麼不親自去說?”侯意笑盈盈看著她。
金知蓮臉一紅:“臭丫頭,存心看媽媽出醜是嗎?現在太忙,等婚禮後,我再跟她好好說……”
“要說現在說,幹嘛還等幾天?”
“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金知蓮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快去!”
“我有什麼不懂的。”侯意一邊走一邊笑道:“不就是抹不下麵子嘛……”
金知蓮哭笑不得,又沒有反駁女兒,轉身指著仆人:“把這幾塊水晶雕飾放到客廳壁架上去,小心點,別磕著!”
“是,夫人。”
好在之前侯遠靳的婚禮有經驗,一些急用的很快就準備妥當,將侯家裝點的喜氣洋洋,盯著侯家的媒體也聞風而來,聚在門邊收集新聞,長槍短炮整日扛著。無奈除了一點表麵的新聞,什麼有用的新聞也沒有。
“侯家這次屏蔽得厲害,裏麵的人嘴巴嚴緊,怎麼都撬不開,隻知道是侯少的幹妹妹出嫁。這侯少什麼時候有了一個幹妹妹?”
“誰知道……突然間就準備起來,上一次侯少大婚才過去半年,又連辦第二場,說起來,侯少還有個親妹妹——意小姐,她尚未出嫁,親妹妹待字閨中,把幹妹妹嫁了,這倒真有點意思……對了,這位意小姐的戀愛,你們有沒有可爆料的?”
“去年不還盛傳她跟畫界鬼才遲楠談戀愛嗎?悄無聲息就結束了,也不知是不是分了還是怎麼的。報紙上常有意小姐的新聞,但都是她單獨一個人,這遲楠說消失就消失,一點消息也沒有。”
“他是藝術家,藝術家不走尋常路。商人與藝術不兼容,再說,幹妹妹嫁的是赫赫有名的江家,親妹妹的婆家至少也得在江家之上吧,侯少不會把親妹妹嫁給一個窮畫家。說不定啊,現在遲楠正在海外瘋狂撈金,以便回來娶意小姐。”
“你這麼會想,追什麼新聞,寫小說不更好?”
“我有那文筆,還會蹲在這裏,跟你們一樣傻兮兮地守株待兔?”
“行了行了,都閉嘴!有人出來了!”
隻見一個人悄悄打開後門,露出一張慘白的臉,看著是個年輕女人,她對記者招了招手,記者見有情況,連忙拿著話筒,扛著攝像機過去。那個女人瘦的厲害,自己用手捂著下半邊臉,但仍能看出秀麗的眉眼。
其中一個記者仔細看了看:“您……您是阮小姐?”
女人抬起大眼睛,眼睛很黑很亮,並沒有回答,隻是沙啞著嗓子道:“你們哪一家的媒體可能播到美國?”
記者麵麵相覷,指著其中一位:“這是CPN的記者,他們的娛樂版會製成特輯,隔天在美國電視上播放半小時。”
“好,就你了,你來采訪我,我要爆料。”女人看到記者口袋裏有一隻口罩,順手抽出來,背過身體戴在臉上。
她的臉小,一隻口罩幾乎能遮住大半邊臉。黑色的攝像機對準她,記者開始問準備好的問題,她一一回答。隻是手不時舉到臉前,似乎在調整口罩,也不影響效果,記者就沒追究。
“明天就能在美國播放嗎?”
“能。侯氏企業在美國也有一定市場,想必侯家的緋聞會大受歡迎,請問您的身份是?”
“我,我隻不過是一個仆人罷了……”女人嗓音沙啞,不時咳嗽。
“嗬,我剛才乍一看,還以為你是阮小姐,你們長得可真像啊……說曹操,曹操到,侯少跟阮小姐出來了,快快快,攝像機跟上!”
記者們全都撲到另一個出口,閃光燈哢擦哢擦響個不停。
幾輛車依次停在門口,保鏢護著,不許人靠近。侯遠靳像一尊移動的冰山,冷漠地走著,身後跟著阮明鏡。她眉眼秀麗,紅唇嬌糯,對著記者和善地笑了笑。有人試圖問她話,保鏢嚴厲喝退,阮明鏡還抱歉地致以一笑:“抱歉啦,今天沒有大新聞給你們,快回去吧,注意安全。”
今天她要去試伴娘服,關王緋出行不方便,侯遠靳就陪她去了。車飛馳而去,記者追不上,慢慢停了下來。
“阮小姐又親切又優雅,舉止言行非同一般,讓我感覺很舒服,果然是大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