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就是侯遠靳苦心尋找的那個人!
難怪她看到侯少的快艇時,眼神那麼慌張。
看來,有好戲看了。
“侯少!”奉止崢揚了揚畫像,唇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你就想這樣不獲而歸嗎?”
侯遠靳正要下梯,半側身,冷眸暗鎖:“什麼意思?”
奉止崢一口氣喝幹杯子裏的酒:“感謝我吧,你要找的這個女人,就在我的遊輪上。”
侯遠靳這一次是徹底地轉向了他。
奉止崢買了這艘遊輪後,為了防止被人暗查,特意開了幾條暗道,裏麵放著簡易得家具和食物,足夠在裏麵躲上一兩天。且暗道極為隱蔽,如果沒有專人引領,是不會被人發現的。
阮明鏡心思機巧,說不定就藏身於暗道中。
茫茫大海,她能藏到哪裏,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總也逃不走這艘遊輪。
侯遠靳從梯口走了回來,迎著漸漸淩厲的海風,眼中燃起冰冷的火焰。
終於……
他要抓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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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鏡看到快艇就知道大事不好,早就躲了起來,她找不到遲楠,誤打誤撞發現了一條暗道,一人寬高,五米深,還有一套桌椅,她一下子鑽了進去,縮在角落,努力壓抑激烈的心跳,暗自聽著外麵的動靜。
侯遠靳派的人從前麵走過時,她的心幾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最後一撥人也走了之後,她仍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全身僵硬,生怕發出響聲被人察覺。
她已經逃了這麼遠,不能回去,如果回去,所有人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她的指甲扣入手心,疼痛讓她清醒,凝神。
堅持了這麼久,她的身體也有些吃不消了,她趴在桌子上,眼睫毛一下又一下眨著。暗道裏很黑,她原本是個很怕黑的人,可是現在,她竟然覺得黑的不夠徹底。
她將自己完全隱入黑暗,沉睡於黑暗,但是外麵的響聲突然令她全身都緊繃起來。
有人朝這邊走過來了。
還不止一個人!
她聽到之前勾搭過自己的那個男人的聲音。
“這是最後一個暗道,如果她不在,那就隻有跳海能解釋了。”
她站了起來,不知是緊張,還是絕望,椅子發出了輕微的動靜。
外麵立刻安靜了。
她捂住嘴巴,一股蒼涼的寒意從心底傳遍全身。無論怎麼拚命祈禱,她還是聽到他們離她越來越近,一門之隔,擋不住的。
“嗯?還真在裏麵。阮小姐,你躲在我的遊輪也不是辦法,侯少都親自來找你了,你還是乖乖快點出來,有什麼誤會道個歉,撒個嬌,侯少也不會太為難你。其實你這麼漂亮,如果是我,我也不放心你獨自一人留在陌生男人的遊輪上……”奉止崢還覺得這場戲不夠激烈,加了一點催化劑。
阮明鏡一點聲音都不敢出。
她孤身一人,與那端的侯遠靳對峙。
很快,一個低沉悅耳的男中聲響了起來,清晰,冷漠,隔著縫隙傳入她的耳朵:“阮明鏡,我知道你在裏麵,給你半分鍾,出來!”
她像是被荊棘紮到的動物一般,立刻搬起桌子椅子,堵住通口。
侯遠靳看看腕表,很好,時間已經到了,她還在負隅頑抗。隻聽“轟”得一聲,桌子椅子在地上發出巨大的摩擦聲,通口被侯遠靳一腳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