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殺了他們的孩子(1 / 2)

侯遠靳應該和“小鏡”一起坐車去酒店,可是“小鏡”不知怎麼的,總是不許他揭開頭紗,全程望著車外,動作羞澀扭捏。侯遠靳以為她害羞,再加上他隻要稍有親昵的動作,“小鏡”就伸出玉蔥似的手指,指著自己的腹部,是讓他不要驚動肚子裏的寶寶的意思。

侯遠靳一向在乎她的身體,冷眸微狹,隻是握著她的手,道:“小鏡,別擔心,我不會嚇著寶寶的。我隻是不想離你太遠……娶到你是我一生最幸福的事,我會珍惜你,再也不會讓你吃一點苦,相信我。”

“小鏡”反握住他的手,用了一點力。她的手臂上帶著蕾絲長手套,雪白纖細,她柔柔地依偎在他的臂彎,那麼安靜,又那麼美麗。

到了酒店,他們下了車,酒店早已準備就緒,裝飾得非常奢華,玫瑰花漫天飛舞,雪白的絲綢,五彩的氣球,還有用青色的樹裝扮的密語森林,美麗而又神秘。雪白和粉紅都是阮明鏡喜歡的色彩,在司儀的帶領下,侯遠靳與阮明鏡走入酒店,浪漫的婚宴即將開始。

侯意不知從什麼地方鑽出來,拉著阮明鏡的胳膊,笑容甜美地對侯遠靳道:“遠靳哥哥,恭喜恭喜,終於娶到明鏡姐姐啦。”

“今天怎麼沒有看到遲楠?”侯遠靳今日心情大好,與“小鏡”十指交握,對侯意的態度也分外溫和。-

“他……”侯意遲疑一下,繼而又笑道:“他有點急事先走了,讓我跟你說一聲。”

侯遠靳也不是很在意遲楠的去向,不過侯意看到他想要親吻“小鏡”,立刻挽住她的胳膊,將她拉了過來,侯遠靳手中一空,淩厲的目光迅速射向侯意:“小意,你這是幹什麼?”

“遠靳哥哥,剛舉行完婚禮你就想使壞,怎麼不顧及一下明鏡姐姐的身體?你也知道她懷著寶寶,站了一天了,什麼都還沒吃,醫生說她不能過度勞累,你都忘了嗎?”

侯遠靳俊臉閃過一絲擔憂,看著“小鏡”:“小鏡,你感覺怎麼樣?”

“明鏡姐姐那麼愛你,當然什麼也不肯說啦。不過我是女孩子,我知道該怎麼做,要不我先帶她去休息,你招呼賓客吧。”

侯遠靳微微遲疑,他很想在這個盛大的日子與阮明鏡一起麵對賓客,但是……他目光遊離,突然看到幾個人夾在賓客中間走入酒店,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那是特意從美國飛回來的帛秘書與其助手,他們旁邊還站著一個女人,金知蓮一身旗袍,端莊而矜持,手指放在下巴上,嘴微微動了動,不知說了什麼。

帛秘書兩鬢斑白,西裝筆挺,人已老氣未衰,陰鷙的目光在全場掃了掃,很快就看到了他們。帛秘書衝他點了點頭,然後對金知蓮說了幾句話,一行人就朝他們走了過來。

“是帛秘書。”侯意一副驚訝的樣子:“他一向不看好這場婚禮,現在肯定是衝著明鏡姐姐來的,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

侯遠靳考慮再三,在“小鏡”耳邊道:“老婆,你先去休息,吃點東西,我稍後來看你。”他要先打發了那幾隻老狐狸,不能讓他們傷害小鏡。

“小鏡”今天一直沉默不語,聞言輕輕點了點頭,隔著雪白的頭紗,她的臉影影綽綽看不大清,隻能看到那柔軟的紅唇彎出優美的弧度,氣息芬芳:“嗯。”

“好啦,你們別膩歪了,遠靳哥哥,我們先走嘍。”侯意匆匆帶走了“小鏡”。

侯遠靳看著她們離開,而帛秘書此時也走到了他的身邊,站定,語氣森嚴:“遠靳,你舉行婚禮這麼大的事怎麼不通知我們?這樣做,是不是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侯遠靳心中冷笑。

他從未通知他們,但是他們不也一樣來了?

順手從一旁的侍者托盤中取了兩杯酒,右手推了過去,侯遠靳淡淡道:“帛秘書,大陸有什麼風吹草動,你在美國知道的一清二楚,又何必我多此一舉。再說,舉辦婚禮是我個人的私事,與盛遠並無關係,你們此番洶洶前來,倒是打得我措手不及,照理說應該是你們沒把我放在眼裏。”

“不要狡辯。先不說別的,你舉辦婚禮與盛遠怎麼沒有關係,那女人是什麼身份,你比我們清楚,你這是在引狼入室!”帛秘書氣咻咻道。

“引狼入室?我以為,這個狼其實是另有其人。”侯遠靳的眼光冷冷淡淡的落在他們身上:“站在這裏的,哪一個不是狼?盛遠是怎麼被你們瓜分的,小鏡一無所知,我記得清清楚楚。你們也不要太過分,誰敢毀了今天的婚禮,一個算一個,我決不放過!”

“你這是什麼意思?威脅我們?你忘了當年……”帛秘書還要說什麼,突然被侯遠靳打斷:“我可不記得什麼當年!”帛秘書一愣,隻見侯遠靳的目光突然變得冰冷凶狠,盯著他的眼睛,宛如利劍懸頭,稍有不慎就會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