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楠沒有讓開,筆直地堵在他們麵前,眼神堅韌,道:“侯少這句話可真不厚道。我與明鏡之間的種種,相信你也有所耳聞。其實我與她早就情投意合,今天來就是要帶她走,而你也無權幹涉她的決定。”
情投意合四個字讓侯遠靳的手青筋暴起,他閉了閉眼,壓抑住心中蒸騰的熱浪,冷聲道:“小鏡根本不認識你,怎麼算得上情投意合?她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我不允許的事,她也不會做。這樣的答案,遲先生滿意嗎?”
“你明知道她失憶……”遲楠握緊拳頭,恨不得朝侯遠靳臉上揍一拳。
“我把她接回侯家,就是為了更好的照顧她。”
“照顧?你害得她還不夠慘嗎,你已經在這個位置上了,為什麼還不肯放過她?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但是不要將她牽扯進去,她已經不再屬於這裏!”
遲楠憤怒的話鏗鏘有聲,但是卻沒有對侯遠靳產生半點影響。
“我們之間的事,不需要遲先生費心。來人,遲先生喝醉了,將他送到休息室去,好好照顧。”侯遠靳不想再多費唇舌,衝保鏢示意。
遲楠暗罵一句卑鄙,全身戒備,然而等候在一旁的保鏢早已一擁而上,將遲楠的手臂扭在身後,堵住他的嘴強迫著將他送走。這一場風波還未,侯遲兩人的僵持吸引不少人關注,在侯遠靳抱著阮明鏡走上樓梯之前,嘈雜的議論聲密密麻麻襲入他的耳內。
“侯少一向潔身自好,很少鬧緋聞,他懷裏的那個女人是誰?”
“能倒在侯少懷裏,應該是個不得了的女人吧。不過,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呢?”
“你認識?”
“……總覺得在哪裏看到過……”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議論聲此起彼伏,侯意和金知蓮也趕了過來,看著侯遠靳懷裏昏迷過去的阮明鏡,侯意眼中閃過一絲嫉恨。
已經有大膽的記者也將話筒伸到侯遠靳的身前:“侯先生,看您對懷裏這位小姐如此上心,莫非是前所未有的紅顏知己?請問她的身份方便透露嗎?”
侯意頭腦頓時一熱,不顧金知蓮的眼神示意,衝記者怒道:“你是哪家報社的,怎麼隨隨便便亂說話?是誰請你們進來的……”
記者被她一吼,拿著話筒的手不禁有些抖。
“小意。”侯遠靳淡漠的臉浮起溫和的笑意:“沒關係,今天可以接受采訪。”
侯意心打了個顫兒,轉過頭壓低聲音:“遠靳哥哥,你要幹什麼?你是不是想把姐姐的身份公布於世?姐姐不會讓你這麼做的!”
金知蓮臉上閃過一絲詫異。她沒有想到侯遠靳會選擇在今天做這件事,當著這麼多媒體、賓客的麵,萬一公布了阮明鏡的身份,豈不是讓她們母女倆以後地位不穩?她沉下臉,極力阻攔道:“遠靳,你要想清楚,這件事可大可小,不能任意妄為!就算你不顧及我和小意,也要顧及你的將來,美國那邊若是知道了,對你有害而無利!”
侯遠靳隻是低聲回了一句:“我自有打算。”
誰也阻攔不了他的腳步。
看著阮明鏡沉睡的麵容,侯意心中燒著一團旺火。這個賤人,為什麼總要跟她過不去,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今天。今天可是她的生日,費了那麼多心思舉辦的生日宴會,她才是主角,而不是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