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宇是在包廂裏帶走的阮明鏡,她已經喝得爛醉,真的是人事不知,撒完酒瘋包廂基本不能看了。江上宇又是心疼又是氣憤——心疼包廂被毀,氣憤阮明鏡這女人實在可惡,把他的話全當耳邊風。
他想要送她回家,可是一想到她都沒有家了,新房還在裝修,一直暫居在畫廊……哪一家畫廊也不知道,江上宇真是恨的想掐死她。百般無奈之下,江上宇隻好帶她到後麵山莊住一晚。
他原本還多問了一句,知道侯遠靳會在淩晨三四點走,現在時間還早,不用擔心會撞見。他還特意走了一條小路,就是怕萬一侯遠靳出來透氣,不小心撞見的話,那就是大麻煩。等他跌跌撞撞背著阮明鏡走過來時,聽到小孟喚他時,心中不禁咯噔一聲。
“不會吧,越怕什麼越來什麼!”他無比希望此時此刻隻要小孟一個。
但是抬頭的那瞬間,他突然想將阮明鏡直接扔到下麵的溪流裏,讓湍急的溪水帶走阮明鏡這個麻煩精!
侯遠靳的臉色顯然不是很好,站在那兒,靜靜看著他們。
而阮明鏡不知做了什麼夢,小手還在亂摸,順著他的領口就摸下去了:“唔,阿緋,女兒,你的胸怎麼又小啦,這個胸罩不合適耶……”
她醉了,聲音迷糊不清,隻要江上宇挺清楚了。而在另外兩人眼中,隻看到江上宇讓阮明鏡摸胸,還一副享受的摸樣……
江上宇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你們……”
侯遠靳向前走了兩步,臉上一絲血色也沒有,站在月光下倒有幾分殺人的摸樣。之前在賭局上談話的聲音又傳入耳中“這也不知道什麼事讓他這麼急,早看出他心不在焉了,肯丟下這麼多人走,一定是位美女吧,指不定還喝醉了!”……
他幾乎是捏著拳頭的。他費盡千辛萬苦讓這個女人離了婚,結果她絲毫沒有反應,既不報複也不搭理,好像完全遺忘了自己的存在。現在又喝得醉醺醺的,被抱也不反抗,萬一遇到壞人,萬一他今晚沒有站在這裏……
“九哥,你聽我說,我可以解釋!”江上宇知道侯遠靳一向喜怒不形於色,這一次他可沒指望能全身而退,一邊拽出阮明鏡亂摸的小手,一邊將她從背上移下來,動作慌亂之極:“小鏡到這邊談生意,喝多了,我又不知道她住在哪個畫廊,隻好帶她到後麵暫住一晚……我們,真的不是你現在想象的那樣……九哥,你相信我……”
說到後麵,都有些求饒的意味了。
江上宇很少叫侯遠靳“九哥”,一般都叫他侯少或者靳哥,因為“九”這個字是侯遠靳的大忌。偶爾有時太慌了,江上宇就會忘了禁令,像小時候那樣脫口而出。侯遠靳神色微微一動,眼中的煞氣也淡了幾分。
他快步走過去,江上宇立刻、自動將阮明鏡推過去。
阮明鏡迷迷糊糊中離開溫暖的懷抱,立刻不滿地哼哼,要抱抱,要暖暖……
侯遠靳臉黑了,一把將嬌小的她摟入懷中,隨後打橫抱起,語氣不善:“阮明鏡,你給我老實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