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鏡姐……”李小萌快要哭了,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我,我想幹……”她才剛畢業,好不容易托關係才進了畫廊,工資拿得高,做的事又少,再加上她是個新人,很多重要的案子都沒讓她碰過,每天打掃一下倒到茶水就夠了,連客人都不必接待。
這樣人閑錢多的工作,除非是腦子進水,否則絕對不會不想幹的!她哪兒知道平時一忙起來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阮明鏡,會突然關注起自己看得雜誌呢……
阮明鏡掃了一眼雜誌的封麵,揚了揚眉,故意裝作痛心疾首的樣子:“李助理,你在我這兒工作半年多了,既沒有獨立撐起一場活動的能力,又沒有震懾客人漫天要價的魄力,反而培養了看著雜誌意淫豪門的想象力!你說,我該怎麼罰你?!”
李小萌憋著淚,淚眼朦朧:“明鏡姐,我下回再也不敢了,就算上班偷看雜誌也一定瞞得滴水不漏……你怎麼罰我都可以,哪怕跪瓷片,頂酒瓶都行,千萬別辭退我……我隻是笨了點,還是很好學的,現在咖啡都泡的比以前好喝了……”
“可是我怎麼越嚐越苦呢?”
“那是因為您壓根不愛喝咖啡,咖啡就是苦的才好喝……”
“是嗎?”
阮明鏡從小有一個毛病,就是注意力不集中,經常說著話就發起呆來。她總記得這句話好像聽誰說過,一時又想不起來,隱約間竟有些頭疼。李小萌正在為自己的前途擔憂中,見阮明鏡突然就不說話了,心情忐忑地偷眼看她。
“阮明鏡,我等你半天了,這邊有份文件需要簽字,我急得很,你倒是在這邊聊起天來了!”經理拿著一份文件匆匆走了過來,臉色鐵青,不由分說拉住阮明鏡胳膊就走。阮明鏡還沒來得及“懲罰”小助理,就被經理一陣風刮走了。
等簽完字,經理又說:“晚上還有一場應酬,本來我們幾個去就可以了,但是對方是個罕見的大客戶,在我們畫廊投資不少,為表誠意,我們想讓你出麵去談。”
“有你們這群精英團隊在,我去做什麼?”阮明鏡拿著筆,一副很不理解的樣子。
經理白了她一眼:“談判。”
阮明鏡受到了侮辱,撅嘴巴:“我是老板,隻懂數錢!”
“這是對方的資料,你看看再決定去不去。”經理根本無視她,說完抽出一份文件,推了過去。
阮明鏡翻看:“嗯?遲楠?他要來我的畫廊辦畫展?那個傳說中一尺畫賣到一百萬美金、偏愛裸體作畫、至今搞不清楚是男是女的畫界鬼才?據說他被人‘私藏’了,每一副作品都有可能是絕跡……”她飛快地翻著資料,從頭看到尾,找來找去:“怎麼沒照片?”
經理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老板,用你的小腦瓜好好想想,這麼鬼氣的畫家,靠神秘吃飯,怎麼會留下照片。你隻要答應去赴宴,見到真人豈不是更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