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頭疼,勾勾手,那妖媚的女子拿著紅酒瓶子過來,仰頭喝了一口,低頭,一點點渡給他。纏綿yin靡的聲音隨著呼吸動蕩,漸漸的,周圍的氣溫又開始上升,女子就如同蛇一般纏了上來,兩人接了一個法式深吻。
兩人又溫存一會兒,楊間睿閉著眼,女子得意地捧著他的臉,細語如絲,吹拂在他耳後根上,癢癢的:“我每一天都在夢想此時此刻,跟你在一起,不用害怕,不用擔心,也不用嫉妒。哼,終於可以擺脫她了,你怎麼謝我?”
楊間睿被吻得神思慵懶,聞言便道:“謝你?謝你什麼,勾引我?”他的手落在女子的小蠻腰上,輕輕一捏。
女子輕輕捶他的胸,嬌嗔:“討厭!誰說這個。你的心思我還不懂?要不是我給她了一點顏色,到現在她還扒著你不放呢!”
這話說得有點不對勁,楊間睿喝了點酒,以為自己沒聽清,仍然含笑問道:“什麼?”
女子突然意識到自己失言,忙掩住小口,啞然看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楊間睿仍然笑著,繼而眼睛慢慢睜開,電光火石間眼神已然變了,毫無預兆的,他的臉已經冷了下來:“原來是你?”
怪不得查來查去沒有頭緒,原來就是自己身邊的人做的!他又怎麼會想到,阮明鏡這人外柔內剛,非得撞了南牆才回頭,而那設南牆的人,可不止他一個!
女子別過臉去,楊間睿如同困獸一般怒氣勃發,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誰允許你擅作主張?!”
女子吃了一驚,繼而冷笑道:“幹嘛生那麼大的氣,哦——你前妻三言兩語,就把你說心軟了?我告訴你,這婚你遲早要離,你就是下不了狠心!你以為阮明鏡是什麼好貨,她欺騙你,借你做擋風牌,這麼多年你難道還沒看夠嗎。而你呢,隻會與我偷偷摸摸,要不是我逼上一逼……”
楊間睿手越捏越緊,滿打算給她一耳光,臉色發青:“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插手了?這是第一次,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則我絕饒不了你!”
女子緊緊抿著唇,別過頭去,片刻後突然流下兩行清淚:“是,都是我的錯好了,我就是天底下最惡毒的壞女人!你明知道,侯少是怎麼對付恒興,怎麼逼你的,她呢,隻會做縮頭烏龜,視而不見……”
楊間睿見她流淚,本來還硬著心腸,後來竟緩緩鬆開手,道:“別說了,你想她最後落入侯少手裏,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女子咬牙:“我巴不得她以後每天都活在地獄裏!”
她流著淚,一把推開楊間睿,正要不顧一切離開時,回頭看到那瓶紅酒。刹那間新仇舊恨一起襲了過來,她拎住紅酒瓶子,狠狠往下一砸,“砰”的一聲,沾著紅酒的碎片炸了一地,四濺的碎片甚至割傷她白皙的腳踝。
她看也不看,就那樣走了。
楊間睿氣得一拳砸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