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豐、廖哥、阿楠,走了!傍天了,回家了~~~哎!來了~~~”殘陽如血,夕陽斜照在小山丘側麵一切事物都籠罩在淡紅的光線下,顯得如此的虛幻。幾個單薄的身影從山丘的另一麵走過來,他們手裏各摯物件。
有的抗著一捆幹柴、有的手裏提著兩條河魚、還有一個擔著兩擔豬草,幾人一路嘻嘻哈哈的走著……近了一瞧,卻是四名少年,年齡也不過十四、五歲的樣子,他們衣著樸素,雖然在袖肘和膝蓋縫有補丁,但卻洗得幹幹淨淨,隻是現在有些泥汙蹭在褲腳,想是之前幹活才蹭上的。這幾個少年身量不低,都接近成人的高度。一路上有說有笑的
“今天收成不錯,兩條肥鯉!嘿嘿”說話的這個是阿廖,幾個孩子裏麵數他最高。黝黑的皮膚,結實的臂膀。他是紅葉鎮裏廖鐵匠的獨子,身板簡直就是繼承了他爹的願望。天生一副鐵打的身板。此時拎著兩條肥碩的鯉魚喜不自勝。他水性極好,沒事就喜歡去河裏泡著,經常撈些魚蝦回家,本來他老爹不讚同他常去玩水,怕出意外。但因為這點收成,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你真好啊,回家就有魚肉吃了,我回去肯定還是烙餅就大蔥……”跟阿廖說話是小凱,是鎮上朱木匠的二兒子,有些微胖,圓圓臉,一笑起來笑眯眯的顯得和善。別看他還小,老朱家的手藝活讓他學會了八成,現在欠缺的就是經驗火候,因為小凱上麵的是一個姐姐,所以朱木匠有心讓他來繼承家業“哈哈!沒事,回頭我家燉好了魚湯我給你們都端去些,誰也少不了!”阿廖大手一揮,不在意的說道。“這個自然,咱們兄弟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自己當嘛!嘿嘿……”“你小子……”二人說著說著打鬧起來。
“好了!好了!時候不早了,再晚回去我們該挨罵了……”旁邊一個白淨淨的孩子說話了。他高挑的個,顯得有些單薄。白皙的臉龐嘴角邊還帶著稚嫩的茸毛。這幾人裏數他的衣服最幹淨也最體麵,手裏也沒拿什麼物件。這是鎮裏教書先生張先生的兒子:張楠,張楠家教一向比較嚴格。外出也有嚴格的時間要求,現在快要到時限了,難怪他會急。
“張楠你瞎操心,這裏屬你家最近,耽誤不了時間。到了地頭你把豬草拎一擔過去就交差了。”說話的少年叫徐小豐,鎮裏白峰酒樓老板的小兒子,身量五尺有二,雖然及不上阿廖的強壯,但多年的農活也造就了結實勻稱的體格,雖然經常在陽光下暴曬皮膚倒也不算黑,平時總是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他和這幾人是打小光著腚玩起來的,說話隨意的很。幾個人就這樣說說鬧鬧地就進了鎮西口。
紅葉鎮坐落在天寶國大禹州,是個小小的番外鎮,所謂的番外鎮是因為大禹州是天寶國近幾十年在洪荒之地新開辟出來的疆土,許多基礎建設都不完善,紅葉鎮就是因為地利的原因,聚集的人多了才彙集成鎮的,目前隻是在大禹州有個名號,在天寶國並沒有登記在冊。因為此處並未發現什麼強力的威脅,天寶國也僅僅在離邊境更近的地方設立了一處軍事營寨,所以這裏顯得很平靜。張楠家就在鎮子西頭,幾個人先經過他這,分了他豬草,其他人繼續趕路回家,到了鎮子中心。終於散去,他們幾家離的都不遠,卻正好隔著十字路口。
小豐扛著分剩的一擔豬草來到了自家的酒樓——白峰酒樓的後院。說是酒樓,其實就是個小小的二層酒館,稱之為酒樓隻是體麵的說法,至於為什麼叫白峰,據說是因為老板喜歡喝老家白峰產的茶……“爹!我回來了!豬草我擱後院了”小豐把豬草放好後,走進酒樓衝著櫃台的一位麵相威嚴的中年人恭聲說道“嗯……去洗洗手吧,飯快好了。”中年人淡淡的應了一聲,接著轉過身來打量自己的兒子:“又弄的一身泥點子,吃飯前先去換身衣服,順便洗個澡吧!”“哎!得嘞!”徐小豐連忙答應著跑了出去。從小徐小豐就怕他老爹,老爹叫徐占川。因為小豐的母親早早得病過世,小豐兄弟倆是他一人拉扯起來的,而老父管的嚴格,動不動就棍棒伺候,所以兄弟倆見到他就和老鼠見貓是一個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