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豬妖,你快把我們朋友放了,不然休怪我們不客氣了。”落林聲嘶力竭地叫道。
“對!不然我們不客氣了,把你的牙一顆顆全拔了。”清兒也全力地說著,但語氣卻沒有落林的足。
一頭碩大的黑色山豬用腳踩著兩個血肉模糊的人,正是許綿毅和小琴姑娘,嘴裏不斷冒出熱氣,發出嘶嘶聲。
“我說話你沒聽見是吧?阿財,上!”落林護在清兒前麵,體型如此巨大的豬妖確非二小能夠抵禦的,但身為男人就應該保護女人不是嗎?清兒雖然有點怕,但還是眼睛瞪得大大,看著豬妖腳下的生死未卜的二人。
落林話音未落,山豬妖已經先發製人,頭一低,俯衝了過來,速度快似閃電,一頭把二小撞飛出去,落林和清兒兩個就像紙紮的風箏,飛到空中,然後又以一個非常美麗的曲線掉了下來,伴著落地聲和兩聲痛苦的悶哼。
阿財見主人受傷,也不客氣地衝了過去,就體型上來說,兩者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但山豬妖張大獠牙的血盆大口,在氣勢上就比阿財要強上幾分。兩者一個猛烈的衝撞都沒討到便宜,阿財滾了兩圈,山豬妖也倒退了三四步。
山豬妖不斷地從不在淌著口水的臭嘴裏冒著熱氣,身體的劇烈起伏顯示出它心裏的極度氣憤,它不斷用一隻前蹄踢踏著泥土,像是賽跑選手在找助力點一樣,怒視著阿財。
阿財這邊也不好過,它知道剛剛那一撞,自己已經受不小的輕傷,但主人就在身後,如果逃走的話,主人肯定要受傷的,作為寵物這是它不能容忍的。阿財知道力敵是肯定打不過山豬妖的,隻能找機會了,它一直繞著豬妖轉圈,瞅準著機會再下手。
落林一擦嘴角的血絲,惡恨恨地道:“阿財,不要放過它,野蠻衝撞。”
落林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反倒引起了山豬妖的注意,它想阿財這裏沾不到便宜,就拿你們兩個小的出氣吧,又是一個閃電衝刺,一頭把落林頂飛到了竹梢上,正好掛在兩根楠竹中間搖來晃去。
阿財眼見著,但自己的速度實在不如山豬妖,趕到時,落林已經被掛於楠竹上了,它眼冒紅光,一下鑽入了地裏,在山豬妖還沒明白過來怎麼回事時,腳下忽然冒出個大洞來,山豬妖一頭栽下去。
正當大家為阿財的表現而準備歡呼勝利時,山豬妖用那臭哄哄的嘴硬是從地麵犁開了條大道,從那洞裏爬了出來,大夥頓時愣住了,怎麼有這麼強橫的怪物。
司徒墨也知道自己再不出手,這兩個小的和招財鼠肯定要吃虧,所以立即指揮雪兒拖住山豬妖,不斷從空中發起攻擊。
雪兒體型大,利爪也很鋒利,每次的進攻都能在山豬妖背上留下血淋淋的傷口,但皮厚肉粗的山豬妖此時卻越發的凶狠蠻狠了,它幾次撲擊雪兒失敗下,改把目標轉下了地麵上的幾個人。它又是頭一低,向司徒墨撞過來,但這次被阿財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為此的代價就是阿財自己的骨骼一聲巨痛,眾人都可以聽到的骨頭斷裂聲。
“阿財!”落林一聲大叫下,楠竹終因不堪重負,斷裂了,落林從數米高的空中掉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他從竹梢上摔下來,一個布袋也從他懷裏摔了出來,正是他的寵物袋。花仙子本來正在裏麵修煉,不知道怎麼就從寵物袋中摔了出來,卻看見了眼前這幕,落林灰頭土臉地掙紮著爬向阿財,阿財也身負重傷地不斷吐著血沫,而一頭不知死活的野豬正咧著嘴在那傻笑,不用問,就是這個死豬妖害自己跌出來的,找死。
“縛神!”花仙子已經不複當年的青澀,本來冗長的咒語隻有兩個字就能發出了。一條條巨大的牽牛花滕不斷從土裏冒出來,往豬妖身上纏去,花滕上長滿了根根銳利的小刺,豬妖剛從這個縫隙裏衝出來,馬上那邊的花滕又補上了缺口,纏了過來,本來就小的竹林空地一下子長滿了牽牛花滕。碧綠的葉子,淡紫色的花朵,本來是非常美麗的東西,現在卻成了作戰的武器。
山豬妖也知道躲是躲不了了,自己拿手的衝撞對這柔韌的花滕也起不了作用,唯有一條,咬碎它。這山豬妖也是成精多年的,它也知道製敵厲害,專挑花滕根部咬,被它咬碎的花滕上部再也無力作戰,枯萎地很快,就像它們長出來很快一樣,這可能就是法術的缺點吧。
這邊山豬妖咬碎尋找出路,那邊花仙子卻臉色鐵青。花仙子臉色就像她那枯萎的花滕,她鬆開剛才做縛神時的手勢,連續變幻,迅速地換了幾個動作,最後,像用盡全力一樣喝道:“花神降臨!”
“就是這個蠢貨,就需要我的降臨?”和口訣一起出現的是一個虛幻的美女形象,她手持一枝梅花,似笑非笑地看著山豬妖,根本不理一邊驚呆了的司徒墨和杜月明,更別談清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