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去模擬,隻用他本身的靈魂來複活的話,會怎麼樣?”我期期艾艾的問道。
“我也不清楚。”薑太公痛快的答道:“我說過,這樣的情況以前沒遇到過,所以要回長白山試試看才知道。路上的這段時間你也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到底要讓他複活到什麼程度。”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才想起來楊戩抱著自己的親生女兒已經在旁邊等半天了,急忙讓開位子,讓他上來谘詢。
薑太公上前翻了翻茉莉的眼皮,思索了一下之後,居然抓住了她的頭發,很粗暴的用力一扯,花苞彙聚而成的長發帶著頭蓋骨一起被扯了下來,露出了顱腔裏麵,繁雜的根係糾纏著的泥土。薑太公用手指捏了一點泥土放到鼻端聞了聞,自語道:“果然是高壓縮的蛋白質,難怪她們的身體再生能力這麼強……”接著,他又在泥土中掏摸了一會,找到了一塊指甲大小的芯片。看來這就是驅動她們行動的處理器了。
薑太公把芯片折斷捏碎,又把丁香也一樣處理,接著就再次陷入了沉思。我們一群人在旁邊看著,等他得出結論。過了很久,他才歎了一口氣,開口問道:
“楊戩,你怎麼看待他們倆?”
楊戩一直在考慮這對雙胞胎能不能救活的問題,倒是沒想過其他的,一時沒明白薑太公的意思。
“我是說,你想把她們當成你的女兒嗎?”看著楊戩一臉的茫然,薑太公無奈的又加了一句。
楊戩還是一臉的茫然,過了半天,才喃喃的說了一句:“我沒想過這個問題……可是,這個跟救活她們有什麼關係嗎?”
是啊,如果換了是我,突然冒出兩個人說是我的孩子,我也會不知所措的,尤其是這兩個孩子的母親還是敵人那一頭的,就連孩子本身,剛一見麵的時候也是鐵了心要我的命,而且還差點成功了。估計無論是誰,遇到這樣的情況都會很抓瞎吧。
“坦白的說,她們兩個麵臨的問題跟包大人的朋友差不多,又略有不同。”薑太公一邊想一邊說:“能不能救活,要看你打算怎麼界定活的定義。這兩具身體脫離靈魂已經很久了,從這個角度來說,她們算是死亡很長時間了,但是這兩具身體接受過很高明的改造,細胞活性依然很強,所以,恢複這兩具身體的行動力問題不大,就像彼得那樣,拚湊一些孤魂野鬼的靈魂碎片和在一起,然後用程序模擬出一個靈魂就可以了。但是我們可以做的比彼得好的是,她們倆的大腦還在長白山下的實驗室裏,那兩隻大腦也受到過一些改造,被設定為巴多羅買的附屬神經係統,不參與思考和決斷,隻負責分析和計算。再加上她們是在剛出生不久的時候就被剝離了大腦,所以人格,記憶等通常用來區分人類個體的性征還沒有形成,隻要將大腦裝回到顱腔裏,她們就可以像新生的嬰兒一樣成長。”
“那就是可以救活了?”我忍不住替楊戩高興。
“我說過,還是要看你們對活是怎麼定義的。”薑太公卻沒有笑:“她們是可以活動,可以思考,可以成長,這些東西,我也可以讓你的朋友得到。”說著,他看了看地上的高晗:“可是,你覺得那樣的話,這個能說能打的人,還是你的朋友嗎?同樣的,這兩個沒有靈魂的女孩,你覺得是你的女兒嗎?”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他已經把目光放在了楊戩的身上。
“要讓她們兩個活動起來,作為兵器,作為我方的新增戰力,我有十足的把握,但是,如果你們救活你的女兒,我想我恐怕無能無力……”
楊戩愣在那裏,看著懷裏殘缺不全的肢體,兩個女孩嬌美的麵容無聲的綻放著,隻是黑藍兩色的大眼睛裏麵沒有絲毫的生機,就像兩個被弄壞的玩偶,美麗,可愛,卻帶著讓人傷心的灰暗氣息。
“我們回家吧。”薑太公沒有再說什麼,隻是輕輕拍了拍楊戩的肩膀:“出來這麼久,我們也該回家去看看了,不管怎麼樣,這兩個孩子肯定是要被救活的,你隻要考慮好,以後要如何麵對她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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