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校園已經從沉睡中醒來,晨練和早讀時這個日漸衰敗的城市僅剩的活力,遠方的天空露出了一絲絲魚肚白,我從昏沉的睡意中回過神來,發現已經天亮了,回頭看到柱子和老四還在睡覺,我也沒有打擾他們,熬了一夜,肚子早就在咕嚕咕嚕叫了。便換了雙鞋洗把臉下樓去了。似乎從大二以來我就沒有起那麼早過,小跑著下了樓,正準備出門,卻被一個蒼老的聲音叫住。
”誒,這位同學,你沒事了吧?”
原來是管浴室的老頭,才想起來昨天在浴室是他把我叫醒的,我點頭答應了一生沒事,就轉身出去了。
對於老頭的關心我也沒太在意,不過心情還是好了很多,在後街吃了早餐買了豆漿油條,就回了宿舍,叫醒了柱子,雖然現在很早但是我還是急著去那瘋人院看個究竟,也不管柱子困不困了,老四自然沒有叫醒他,讓他多睡會。
柱子似乎表現出對於去瘋人院異常的興奮,三下五除二起床吃完早餐就催促著我出門了,一開門刺眼的陽光並沒有喚醒一夜的疲憊,反倒增加了幾分煩躁,看了看時間九點整,我和柱子下了樓騎上的電動車直奔瘋人院而去。
”到了,這邊是我們雜誌社,對麵那個就是我說的瘋人院。”
我把車停在雜誌社門口,一邊給柱子介紹著。我抬頭看到瘋人院四樓的窗戶都已經碎了,我似乎能感覺到當時驚恐萬分的我張牙舞爪的在窗戶麵前呼救的樣子,像是自己看著自己主演的電影,不過那種真實的感覺卻讓人不寒而栗。
映入眼簾的是一棟四層高的老樓,我好像是第一次這麼仔細的觀察這棟樓,牆壁上滿是酸雨腐蝕留下黑色的痕跡,像凝固的黑色血液毫無規律的分布在牆上。瘋人院的前麵有個長滿雜草的院子,再前麵就是通往鄉下的馬路了,馬路年久失修地麵早已龜裂,和周遭的一切融為一體。
走到瘋人院的正麵映入眼簾的兩邊一米多高的雜草,似乎是這些雜草吸收了周圍所有的生機,長得那麼旺盛。柱子和我推開已經遮擋住通向瘋人院大樓小路的雜草,但是但是雜草的枝椏已經被折斷不少,看樣子經常有人出入這地方,或許是周圍居住的小孩吧。
叮鈴鈴————
手機突然的鈴聲劃破了寂靜,是一條信息:這是請君入甕,別進去,找個借口離開那。
忽如其來的消息讓我更加困惑,請君入甕?離開那?找個借口?為什麼還要找個借口?一下子太多無法理解的信息湧入腦海。不對勁,這事不會那麼簡單,脖子上的傷痕,奇怪又真實的夢。
一切發生的太快,現在又有神秘人發來的消息,這讓我有點迷茫。
“怎麼不走了?”柱子已經走到了大門口,回頭叫到。
我一時無法回答他,本來決心進去看看,這條消息讓我打了退堂鼓,我隻好照信息上說的,先找個借口走吧,反正進去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事。
“柱子,改天再來吧,我有點暈,想回去休息了。”